“有了那玩意,总觉得脑袋结实,谁也砍不了!”朱标冷声道,“家里没那都东西,他们才知道谨慎行事!”
朱柏又沉思片刻,“好,臣弟这就去告诉胡家人!”
“等会!”朱标又道,“你怎么告诉?跟他们说我说的?”
朱柏依旧不明所以,满脸疑惑。
“你怎么笨成这样?”朱标低声道,“你不会说,是你察言观色........”
朱柏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走,开口道,“臣弟察言观色,在父皇那听到了这么两耳朵?”
“哎,对喽!”
“大哥,这算不算欺君?父皇可是君父啊?”朱柏大惊失色。
“这算什么欺君?”朱标道,“这种事,胡家人听了敢乱说嘛?就算漏出去,还有大哥你给做主,你怕什么?”
“大哥说的是,一切都仰仗大哥!”朱柏说完,行礼告辞。
朱标看看他的背影,笑着坐下重新批阅奏折。
不经意间一瞥,忽然见朱雄英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小子看什么?”朱标笑问。
“儿子不是在看,是在学!”朱雄英说道。
朱标皱眉,“学什么?”
“学您揉捏别人,走一步看三步的走段!”朱雄英道。
朱标愣半晌,傲然一笑,“小子,学吧,学到手里都是活!”
朱雄英笑着凑近,“爹,您这花花.........不是,您这手段,跟谁学的?跟老爷子?”
“写字去!”朱标板着脸,“今日不写够一百个大字,不许你去你皇祖母那边!”说着,又道,“魏碑体,别写那什么瘦金体,没学会走呢就想跑了,哼!”
年关将近,本该是喜气洋洋准备过年的气氛。
可京师之中,却骤然紧张起来。
胡顺妃之父,临川侯胡美,因为家奴私通官差,欺行霸市,垄断棉布被下入诏狱。同时,圣旨下到大理寺督察院刑部三处,着三处严查,京师乃至天下各地,勋贵功臣是否有如胡美一般行径者。
一时间,京师之中鸡飞狗跳。
勋贵们一边在心里破口大骂,一个胡美坏了他们一锅好粥,一边又赶紧撇清和外面那些商铺的关系,还要约束自己家的下人,查查他们有没有狗仗人势的行径。
同时,胡美家那个布庄的掌柜,连同几个管事的,被胡美的嫡子打了半死之后,送进了大理寺。以前被他家欺负过的商家,也双份的赔礼了送了过去。
在督察院大理寺刑部三司,还有锦衣卫的审查之下,胡家的事马上底朝天。这些年他们家的粮食布匹,没少空手套白狼。
而且不单是他家,比如吉安侯陆仲亨,延安侯唐胜宗,平凉侯废聚,南雄侯赵庸等人,多少都翻出些不那么光彩的事。
大多都是走私,利用他们的特权,在官船上夹带,进城时逃避税赋。
胡美事还没个结尾,这边又翻出几个,顿时人心惶惶。一时间,前往东宫拜见朱标的臣子们,络绎不绝。
这时,朝堂上忽然传来皇上有心从宽处理临川侯的话来,原来是胡家交还了御赐的丹书铁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