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的脚步一顿,讪讪地回过头和时夫人打招呼,心虚地傻笑了几声。
“没,没什么,我出来找吃的。”
时夫人皱眉,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显然不相信她的解释。
“你和阿宴吵架了?”时夫人怀疑地问道。
被一眼看穿,苏暮雨怔住了,低下头,算是承认了。
时夫人沉着一口气,有些不满他们的行为,好端端的吵什么架?
“床头吵架床尾和,没必要到客房睡吧!”时夫人干咳两声,看似是提建议,却是命令的语气。
苏暮雨为难,想替自己辩解两声,“不是的,我……”
“没什么好不是的了,你回去找阿宴,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时夫人板着严厉的姿态,以长辈的身份威压着她。
不是不讲理的人……?
苏暮雨差点冷笑出声,时夫人是弄错了,她的儿子就是蛮不讲理!
“我知道了……”她垂着头,无奈地妥协了。
时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碰了碰她的手臂,压低声音,满腔笑意道,
“你和阿宴服个软,夫妻之间,没什么不能解开的矛盾。”
看着时夫人偷笑的眼神,苏暮雨明白她是误会了什么,却不能解释,只能闷声吃亏。
被迫回到卧室,时修宴已经躺在床上了。
“我被赶回来了。”苏暮雨闷声闷气道。
时修宴猜到会这样,并不感到意外,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面不改色地邀请她。
苏暮雨汗颜,仰起头,气冲冲道,“不用了!我睡沙发!”
说着,她赌气躺到沙发上,悄悄用余光观察着他的反应。
不管怎么说,这种情况下时修宴总该绅士地把床让出来吧?
结果不管苏暮雨怎么等,时修宴都不做表示,仿佛不足的她正在睡沙发一样。
“时修宴。”苏暮雨一字一顿地叫道,明显可以感受到她正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时修宴轻哼一声表示回应,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苏暮雨冷哼一声,故意倔着,不主动开口和时修宴求和,就这么睡了一晚的沙发。
次日。
苏暮雨不打算去上班,索性悠哉地看起了书。
“你要迟到了。”时修宴看到她悠闲的姿态,一边系领带,一边语气平静地提醒道。
苏暮雨勾了勾嘴角,自暴自弃道,“我一个重点怀疑对象,去公司可以会泄密,为了你们好,我还是不去了。”
这当然只是一个借口,时修宴当即否决了她的理由。
“你必须去,这是你的工作。”他稍稍加重了语气,表明自己强硬的态度。
苏暮雨还在气头上,被他这么一警告,更加确定自己不能去了,去了就是服软。
“我不去。”她言简意赅道,眼底染上几分冷气。
时修宴微眯起眼,警告道,“我是你的老板。”
“哈哈!”苏暮雨象征性地笑了两声,翘起二郎腿,悠悠道,“我请假。”
时修宴:“……”
两人僵持不下,互相用愤然的眼神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