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大台之上，袁谭奋力的嘶吼着，但是就算是如此，最外围的大军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就毕竟是整整六十万大军，算是有了工部扩音器的帮助，那也不可能让全军都听见，也只有最近的三四十万人能够听到袁谭的声音，但是这就够了。

由于时代和场地，人数的限制，袁谭从来都没有想过，让六十万大军全部都听到他的声音。

“杀！”

“杀！”

“杀！”

但出乎袁谭意料之外的事，他的话音刚落三道喊杀声便响了起来，一声比一声重，最后一声更是六十万大军的怒吼，显然这一切都经过了某人小小的排练。

袁谭轻轻扭头向着后方望去，赵云，太史慈，田丰等人全部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不过袁谭并没有以此生气，最起码这也是底下人的忠心不是。

随着这三道喊杀声响起，整个破蛮山的气氛突然变得肃杀，就连袁谭身边的大臣们神色也变得凝重无比。

……

“摆三牲，念祭文！”

随着袁谭一声令下，不断有人来回忙碌，不一会儿，三牲祭品在案，袁谭登上了祭台。

“皇帝谨遣，敢昭告于黄帝轩辕氏：

朕生后世，为民于草野之间；当乌桓南下，天下纷纭，乃乘群雄大乱之秋，集众用武。荷皇天后土眷，遂平，以有天下，主宰庶民，今已四年矣。君生上古，继天立极，作民主；神功圣德，垂法至今。朕兴百神之祀，考君陵墓于此，然相去年岁极远；观经典所载，虽切慕于心，奈禀生之愚，时有古今，民俗亦异，仰惟圣神，万世所法，今日特派兵征讨不沉，圣灵不昧，其鉴纳焉！尚飨。”

……

祭文结束！

这一刻天地之间，徒然为之一静，仿佛就连苍天也清楚这一刻的肃穆，整个破蛮山瞬间便安静了下来。这一刻，就连风声也都停止。

袁谭站在三尺祭台上，在太阳光的衬托下，犹如天神下凡，此刻在六十万万大军，眼中，袁谭仿佛哦就是至高无上的战神。

“出兵北伐，封狼居胥！”袁谭振臂忍不住振臂高和一声。

“出兵北伐，封狼居胥！”

“出兵北伐，封狼居胥！”

“出兵北伐，封狼居胥！”

在袁谭的带领下这一瞬间，底下的大军爆发了，巨大的号子声响起，在半空中交织在一起，汇集成信念。也就在这一瞬间，六十万大军的士气，达到了巅峰。

这便是晋国皇帝袁谭的手段，短短半天时间，就可以让一支乌合之众，爆发出如此惊人的肃杀。

化腐朽为神奇，不外如是！

“不愧是晋国皇帝，这一手当真是惊世骇俗，借助民族气节以及英雄人物，强行点燃大军士气，当真是厉害。”公孙度也是一个带兵的行家，他带兵虽然不如袁谭，但这他还是可以感觉到的，此刻他感受到底下大军的气势变化，小眼睛里掠过一抹凝重，忍不住感叹出声。

这一刻，公孙度眼底深处止不住的羡慕，他也生在这个乱世，他做梦都想有这一天。这根本就是诸侯的巅峰，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公孙度在想若是底下这六十万大军不是袁谭的而是属于他公孙度的那该有多好啊！可惜这一切也都是想一想罢了。

公孙度都清楚，纵观整个天下，恐怕就只有袁谭一个人能够做到了。要是单凭他公孙度，就算是给他六十万大军，在苦寒的辽东，他也养不起。

“男儿当如此啊！”公孙度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