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忘了?”萝鳌说道:“你抢了我的功,这就不认账了么?”
“我何时抢了你的功?”银甲不解。
萝鳌凑近了些,一把抓住了银甲的脸:“我之前就说过了,百步无一人莫步是我的,你居然还插了一手。”
“战场之上,唯有做利于已方的事,既然遇上了,有机会当然应当擒得。难道要等他跑了么?”银甲皱了皱眉。
萝鳌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一众随从跟了上去。
“这人谁啊?这么嚣张?”炽鱼嘟囔道。
银甲转头恨了炽鱼一眼:“你不要命了么?敢惹他。”
“看着就不爽嘛。”炽鱼低声道,她瞥见银甲脸上的伤,心知是自己害她挨打了,也是一阵内疚:“对不起啊。”
“无事。”银甲看了一眼地上的面具,有些可惜:“看来不能用了。”
炽鱼的手放在银甲的脸上,纯白色的雪魄一凝,银甲只感觉脸上一阵清爽,只片刻间,伤口的淤青竟然完全消散了。
“哎?你会治疗术?”银甲惊道。
“会一点儿。”炽鱼说道:“你明天真的要跟那个人决斗么?”
银甲苦笑道:“没有办法,翻云覆雨萝鳌大人说的话,谁敢违抗。”她忽然看向炽鱼:“你这雪魄能在短时间内治好伤?”
炽鱼懵懵地点点头。
抹布从睡梦中醒过来,这是一间阴暗的牢房。他甩了甩头,正是夜里,看守在外面巡逻着。
“这真是倒了霉了,一出门儿就着了道。”抹布嘟囔着,一边试着动了动手脚,无奈被铁链绑了个结实,动弹不得。
“也不知道那丫头去哪儿了?”抹布不经意地低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却着实吓了一跳:脚镣上被什么东西割了一条口子。他看了看左右手上的链子,果然,都有裂口。
“嘿,这还奇了怪了,在这牢里,还有人要救本大爷么?”抹布嘴角微翘:“不逃可都对不起这位……恩人了。”
正午时候,练兵场上意外来了许多人。银甲一身战甲出现在练兵场上,围观的兵士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来,银甲走了进去,炽鱼也跟了上去。
气氛十分奇怪。
“你竟然让我等你。”萝鳌傲然站在人群中间,他几乎赤裸的上身,刺青布满了整个身体。
“萝鳌大人,抱歉让您久等了。”银甲取下了头盔,拜了拜,柔声说道:“银甲之前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宽恕。”
“这是来求饶的么?”萝鳌嘴角一扬。
银甲皱了皱眉:“我不认为我擒下莫步这件事有什么错,主帅也没有因此追究我。”
萝鳌怒道:“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看在你之前战功的份上,我可以留你一条命。”
银甲并不让步:“一码归一码。如果您觉得我还有什么地方触犯了您,您可以直说。”
萝鳌未料得银甲的态度如此,脸色一黑:“自大!你难道以为你会比我强?”
银甲摇摇头:“我本来就不是您的对手。”
“呵,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萝鳌冷笑道:“认个错,如何?毕竟你也为虎国征战多年,只要你磕个头认错,我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