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无论是新来的亦或是在着斗兽场中苟活至今的,无一例外的迈向了悬崖的边缘。
走出铁闸门,刺眼的阳光使得除齐无策之外的所有人下意识的遮挡了一下眼睛。
耳边响起热烈的欢呼声,随着视野的恢复,映入眼帘的是满座于大斗兽场观众席的数万名观众。
真是浩大的场面,如今的罗马距离现代人类史足有几千年,而这斗兽比赛的观众却已不下九万人,当真是挤的整个罗马大斗兽场座无虚席。
齐无策心中古罗马斗兽场之壮观而感叹着。而那些新来的斗兽士更是如此,数万人的欢呼震耳发聩以至于那仿佛临刑前的浑噩陡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或许从战斗之中存活下来,赢得数万人的欢呼,放弃自由带着这种荣耀继续驰骋于战场之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吧。像是这样的想法在那无穷无尽的欢呼声中于每一位斗兽士的心底生根发芽。
这大概就是许多角斗士在为自己赎身再度获取自由之后却依然不愿离开罗马斗兽场的原因吧,说起来角斗士的地位在罗马一直不低来着。
要知道罗马帝国的第二十四任皇帝就是一位角斗士,本是一位奴隶却靠着角斗士的身份一步步往爬最终成为了罗马皇帝,虽说这个皇帝只在位了一年,但由此也足见角斗士在罗马的地位了。
以角斗士的地位来看,斯巴达克斯愿意抛弃这万众崇拜的荣耀为了心中的自由而发动对罗马帝国的起义这的的确确是足以在史书之中划伤浓墨重彩一笔的壮举了。
不过相比真正的角斗士,齐无策与他身边这群狱友只不过是在斗兽场送死以取得罗马人欢心的可悲炮灰罢了,斗兽士与角斗士,这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两种职业。
话虽如此,但斗兽士若是在斗兽场表现出『色』的话,也未必没有更进一步成为角斗士的可能,毕竟角斗士这一职业本就是伴随着鲜血与杀戮。
齐无策倒是没有太多成为角斗士的想法唔与其说是没有成为角斗士的想法,实际倒不如说是暂且没有成为角斗士的想法。
毕竟成为一个斗兽士想要真正成为角斗士还需要在专门的角斗士学校经历残的训练,与其天天被人训来训去,倒不如继续当着斗兽士靠着每场比赛之间那好几天的空闲时间来安然度日恢复伤势。
虽说齐无策答应了阿比乌斯要成为角斗士为其带来胜利,但这种利益的承诺拖一些时间晚点达成倒也算不得什么,反正他齐无策还得在罗马这边待几年,时间倒是多得是。
四周高高的观众席作为围墙呈圆形围出一个宽阔大概接近数千平米的斗兽场,齐无策观察四周,发现除了他出场的闸门之外,围墙还有几道关闭的闸门,想来应该是给饥肠辘辘的野兽登场的通道,而其中两道较大的闸门应当是个特殊人物登场专用的。
齐无策顺着通道前方望去,正有其他两个闸门打开,而士兵口中所说的三队斗兽士的另外两队便应该是这两队人无误了,毕竟单从外貌来说这些人可不像是野兽。
主持人,身着托加长袍手持着一个特殊扩音装置的主持人正喋喋不休的挑起观众们的热情与斗兽士们的斗志。
齐无策没去注意这些,主持人的口舌之功着实不赖,但对于齐无策而言这只不过是他许多年前就已经用烂了的招数。想当初在乌鲁克率兵征战之时,光是战前动员他就做了不下数百次,更别提战后开个演讲激励民众什么的。
后来那条咸鱼闪便是被齐某人这给惯出来的,作为乌鲁克的国王金闪闪更多时候是以乌鲁克的精神支柱形式而存在的,换句简而易懂的词来形容就是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