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我便在此止步了,如果大人还有什么需要可以让庄园里的仆人来通知我,他们都知道我在哪。”
齐无策点点头随后开口道:“还请帮我向尼禄殿下带句话,就说从今以后我的名字改叫卡俄斯,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那么属下便先退下了。”奥卢斯向齐无策行了一礼随后消失在宽敞走廊的一处拐角。
齐无策站在门口默默注视着奥卢斯直至其身影彻底消失,他还记得自己在被阿比乌斯装进囚车的那段时间里有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这个奥卢斯到底是重名,还是真就是当时那军队里的军官。
想了半天,心中拟定了一些防备措施之后齐无策转身推开了房间的大门就要步入其中。
入眼的是一片金碧辉煌,铺满羊毛织物的柔软大床、雕刻精美的木质家具;宽大的房间自带有挂着黑白两层帘子的阳台;凭借敏锐的感知齐无策甚至在一扇门的背后感受到了蒸腾的热气,想来是二十四小时供应的热水的澡堂。
“万恶的旧社会啊。”齐无策不禁感叹到,然后他便扑到了宽敞的大床上感受起了羊毛织物的柔软。
与此同时。
在书房中阿比乌斯正一脸阴沉的注视那些跪在他面前噤若寒蝉的无能下属。
“说说吧,你们这群废物是如何在动用了半个罗马城的守备力量的情况之下放任一名身上有伤的奴隶在城中来去自如的。”
阿比乌斯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是平稳中正,但任谁也感受到那平稳之下酝酿着的怒火。
“说啊,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面对这一个个当起哑巴来的下属阿比乌斯一直克制着的愤怒终于是憋不住了,他的后半句话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昆图斯你说,你这个军团长的位置不是白来的。”
见同袍被点了名,阿比乌斯的其余属下虽面上不显,但心底皆是窃喜不已,毕竟这时候老大正在气头上若是答不好的话免不了要挨一顿猛踹。
被点名的昆图斯慌张的四处张望了一番,可他悲哀的发现每一个同僚皆是对他求助的眼光视而不见或是干脆的撇过头去。
“昆图斯!”
“啊,殿下。”再次被叫到名字的昆图斯惊呼出声。
阿比乌斯眼睛微微一眯道:“我看起来很恐怖吗?昆图斯啊,你可是我的心腹,我又怎么会害你呢,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动手的。”
名叫昆图斯的军团长眼见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干脆把心一横开口说道:“殿下,不是我们不出力,实是敌人太狡猾啊,那个奴隶也不知为什么比罗马城的那些守备军还要了解罗马城的路,在各个小巷民居之中穿来穿去我们各方面受到阻碍行动不便这才被他逃了去。”
“狡猾……狡猾……”阿比乌斯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平稳的面色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昆图斯察觉到了不妙,默默用手将自己的脸给护了起来。
“咔嚓!”
木质的椅子就这么结结实实的砸在昆图斯的身上落得了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遭此重击的昆图斯当即蜷缩成了一团,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是石头下面翻出来的鼠妇一般,弱小、可怜而又无助。
一番拳打脚踢之后泄了不少火的阿比乌斯顿觉舒服了许多,怒火一去整个人也随之冷静下来,毕竟是当将军的人,冷静下来的阿比乌斯思考问题的思路清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