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你好,美丽的女士,请问这里有一位叫做索特费斯的先生吗?我这里有他的一封信。”
摩根满头雾水的注视着眼前自称是信使的家伙,对方口中所说的那个名字让她有些熟悉却又陌生。
索特费斯?等等,这不是师弟在外惯用的名字吗?
因为齐无策本人在家中从来都不使用索特费斯这个大概算是乳名的名字,所以即便是以摩根那过目不忘的记性也愣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请进来稍等一会,我这就去喊一下我的师弟。”摩根邀请着信使到修道院中休息,然而对方貌似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这倒是不用了,我就在此处等着就行。”信使并不知道他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畏惧已全被摩根收入眼中。
“那就在这等着吧,我稍后就来。”
摩根的态度冷淡了下来,她知道对方为何会有畏惧,这还都要归功于已在不列颠成了气候的教会。
随着教会的势力日益扩张,加上运行理念的不同,魔术协会也就不可避免的与教会之间发生了冲突,这也导致了教会在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对魔术师不断进行着污名化。
起初不列颠的上层社会无疑是对这种污名化嗤之以鼻的,但随着发现魔术师能够做到的许多事都可被神职人员所替代后,原本对这种污名化的刻意压制也在没那么在乎了。
加上魔术师们为保持神秘而不做解释,这也导致目前不少的底层的民众对魔术师这一类的存在抱有极大的抗拒心里。
快步走到工房,摩根看到了正在其中与老师研究怨灵的齐无策。
“怎么?有什么事吗师姐?”
齐无策停下了手头,将正在研究的怨灵塞入一个罐状的容器中,然后看向了摩根。
“师弟,有一名信使在修道院门外等着你。”
“信?哦!应该是我在伦敦那边附近的朋友寄过来的吧,说起了好像有一段日子没和他们联系过了。”
本来是每年都会在夏季去探望玩耍的,不过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的研究变得繁重起来,他大概有将近两年左右的时间没有与阿尔托莉雅他们碰过面了。
摩根好奇的看着齐无策,因为对方总是用“我有个朋友”这样的句式在某些事上来搪塞她,所以她一直都以为齐无策那位在伦敦的朋友其实就是他自己。
“师姐,请务必不要用这种古怪的眼光看着我,我说过了,我那个朋友真的不是我自己。”齐无策告饶的挥着双手,摩根那质疑的眼神总能让他觉得压力山大。
麦尔肯在一旁没好心的笑着,时常看着这两位徒弟拌嘴,也是他平淡生活的一大调剂。
他倒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起初是他这个小徒弟在平日里的闲聊总是用“我有个朋友”这样的句式来掩饰某些尴尬的问题。
后来这就逐渐引起了他大徒弟的好奇,然后又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果自己大徒弟的注意力就全部纠结在了“你说的这个朋友究竟是不是你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