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这一手移花接木玩得实在是高，当年我真的就以为她又没了。”樊渊依旧是冷笑，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嘲讽。

“樊渊，你想多了，我从来没说过她便是她。”帝启似是叹息了一声，幽幽道。

“是啊……但你也从来没否认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我已经找到她了。”樊渊喝着茶水，语气中多了一丝难得的温度。

“你既然不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但你也别忘了，你自己当年为何会被贬谪到这里。”帝启的语气冷了几分，盯着樊渊说道。

樊渊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闪过一瞬的阴霾。

他眼看着帝启就要离开，忽然开口问了一句，“阿启，当年的事你可后悔？”

帝启的身形仿佛凝滞在空气里，许久之后，空中才飘来了两个字，“不悔……”

樊渊闻言便笑了，笑得畅快又大声，“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后悔。”

已经走到山腰上的宁清隐约听到山顶似乎有笑声飘来，她疑惑地回头，竖起耳朵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再听到。

难道是她的错觉？宁清疑惑地皱起眉，不过想想也是，那两个人在一起，总不可能会出现相谈甚欢的场景吧。

“小清，怎么了？”天辰子见宁清忽然停下来不走了，便疑惑转头问道。

“没什么。”宁清回了一句，转移话题问道，“师尊，那樊渊什么时候来的？”

天辰子叹了口气，惆怅回道：“也就昨天吧，他突然就来到咱们山门前，说是要同我切磋交流修炼心得，你是不知道，他上次过来，才跟我打了一架，到现在我这伤都还没好透呢。”

宁清看自家师尊捂着胸口弱柳扶风的模样，要不是知道他揍起人来是多么凶残，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宁清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又问道：“那他有说准备在咱们这儿待多久吗？”

天辰子被噎了一下，皱眉摇头道：“这倒是没说，不过他要是不想走，咱们也没法赶他啊。”

主要也是打不过。

不管了！反正自己要闭关了。

宁清破罐子破摔，看着天辰子道：“那这些时日就辛苦师尊了，弟子要闭关，恐怕怎么也得一年半载的，等弟子出关，应该也差不多道了宗门法会的时候了。”到时候她就又能出去浪了。

天辰子苦了脸，语气甚是幽怨地问道：“小清啊，你说为师现在闭关……”

“师尊，您不是刚闭完关出来吗？”

完全不懂看眼色的南霁云突然问了一句。

天辰子脸一黑，觉得这个徒弟真是不能要了，他板下脸，看着南霁云说道：“你跟我来，把这次去南诏国的经过仔细同我说说。为师顺便再检查一下你的剑法，你大师兄现在不在，为师还是要尽到师尊的义务。”

说着就直接把南霁云拖走了。

宁清看着五师兄发白的脸色，心想着师兄还是太单纯啊，这不会说话的毛病咋就改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