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宁清最讨厌这种打哑谜的说法，皱眉追问道。

书灵体外白光微闪，开始科普，“书中小世界里的所有生灵都只是一缕残魂，我用我的能力与他们重铸了肉身，让他们如同生前那样，真实地活着。”

“帝启的也是残魂？”宁清立即打断它的话问道。

她觉得这有些说不通，毕竟帝启可还活得好好的。

“主人自然是不一样的。”书灵回道，“主人修为早已超凡入圣，他将自己的魂魄切割成了许多，有一些保存在笑忘书里，有一些则被他丢弃了。”

宁清听到这里，立即便联想到了大师兄，大师兄的这部分妖魂，应该也是被帝启所丢弃，可又不知何原因，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那每一个分魂都会产生自己独立的意识吗？”宁清其实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此刻便借着这个机会问了出来。

书灵似乎对此也不十分了解，斟酌了片刻之后才说道：“理论上是这样的，分魂离开本体久了，慢慢也会有自己的经历与意识，或许就成了另外一个人，但他们本质上还是主人，等分魂回到主人的身体里，它们的自主意识便会慢慢被磨灭，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宁清听到这里，整个人便愣住了，艰涩问道：“所以说……分魂与本体融合之后，是不可能掌握身体的主动权吗？”

“那是自然的，本体大于一切。”书灵回答的理所当然，似是很奇怪宁清为何会为这样的问题。

宁清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牙齿狠狠咬着唇，隐隐有血珠渗出。

宁小小从来没见过他娘这般表情，脸色也变得煞白，小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掌，焦急唤道：“娘！娘！”

许久之后，宁清的脸色才慢慢恢复，她长舒一口气，依旧对小小露出一个笑容，反握住了他的手，低低说道：“娘没事。”

宁小小却并不相信宁清说的话，依旧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若是我带你回了苍梧大陆，你能找到帝启吗？”宁清此刻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平静，缓缓问道。

书灵却是感觉到一股森森寒意，它没来由打了个寒颤，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颤巍巍回道：“等您拿回了那样东西，自然便能见到主人了。”

“好。”宁清点头应道，看来这一次，是必要去将那东西拿回来了。

宁清放走书灵，便让那些还在药田里的修士都上来，顺便再提醒宁小小和宁胖丫一句，“没有我的允许，你们都得乖乖待在画卷里。”

宁清暂时将胖丫的笔拿走借用，然后便将那些修士一个个送出画卷。

她也没有多的话，只叮嘱那些人，“离开之后一定要躲藏好，切莫让旁人发现你们是从下界来的。”

她方才进入无忧城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住在里面的居民，虽大多数是修士，但也有些凡人和修为低的，毕竟修行者生出的孩子，也有可能是没有灵根或是灵根资质不佳的。

那些人自是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只要周围环境没有危险，他们便能去挣一丝机缘。

就算只躲在一处地方修炼，也比在下界修炼速度要快上百倍。

宁清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离开小院，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他们中的许多人，恐怕再也不会回到下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