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诡道:“大哥,那扛刀大汉应该是跑掉了,如果不确定,便让兄弟们搜山,至于洞庭的云夫子,途安镖局的一行人,只要没有一个人活着走下山去,从此以后人们只会传言云来厌倦长楚勾心斗角,跑到西夷隐居去了,途安镖局一行人则是行踪不明了!”
朱求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负在身后,徘徊了片刻。
“叫兄弟们去找,不要放过山上任何一个角落,找到了就给我‘请’回来,不要动手惹怒了那大汉,请回来后再做打算,我还不信了,这小子还能飞了不成!”
整座山开始热闹起来,燃起的火把照亮了整座山,几千人浩浩荡荡搜寻着,山寨空了一大半。整座山都在寻找那个壮汉,在朱求人看来,那个大汉是唯一的威胁,只要那人不见了,这座山还不是他做主。
正月初时,漆黑的夜空,不见星月,睁眼时看见的是一片深黑,闭眼时看见的也是同一片漆黑,此夜,纵有一双清澈的眸子,也不过成了一种摆设。洛烛伊悠闲极了,闭目养神,如今这整座山上,最不显眼的就数他了,也正是因为不显眼,他才有片刻的安宁。
洛烛伊柴房外脚步声轻轻想起,一人拿着火把,照亮了一个院子。透过窗,洛烛伊感觉到那微微的火光,便闭眼装睡。那大汉轻轻把门打开,然后合上,拿着那束火把,一双眼睛细细打量着洛烛伊。他脸上开始露出一种道不明的表情,仿佛有些紧张,其中夹杂了点兴奋,甚至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他立在哪里,双手绷得紧紧的,如同觐见一般庄严肃穆。
洛烛伊缓缓睁开眼来,然后端坐起来。
“你深夜到来,不会就是为了站在这里看看我吧!你再怎么看着我也没用,我也不知道人跑到那里去了,你们这些混江湖的,高来高去,要不就是性情古怪,要不就是打家劫舍,要不就是装腔作势……唉……不说也罢!”
洛烛伊嘴上叼着一根枯草,靠在一堆枯黄的干草上,整个身体嵌入那枯草堆中,双手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
“一句话,我也不知道那人跑到哪里去了,问我也是白费……”
“旧平北军前锋营第十八旗旗长朱勋叩见公子”
那大汉单膝跪下,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