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波来的时候,心里其实有想到过姬如烟会主动示好,但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直接的方式。
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酒后的玩笑。
可看着姬如烟,刘琰波却无法把将其当成是一句玩笑话。
姬如烟就像是一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少女,刚刚已经鼓足了心里所有的勇气主动向心爱的男人表白完。此刻她紧咬着红唇,目光如水般动人心弦,脸上那一抹娇羞真挚而『迷』人,她看上去正怀揣着满心的期待和不安,等待着一个答案——
两人四目相对,颇有一点相亲的赶脚。
他们很不熟,连彼此的名字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姬如烟已经表现的足够深情款款,但刘琰波知道,她对自己是没有一丝感情的,就像他对她一样。
能在没有半点感情基础的情况下说出这样深情的话,只能证明她有所图,而且所图甚大。
戏精也不过如此吧?
刘琰波能想到,可他心里并没有为此反感。
人是自私的。
若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装出这样的深情?
尤其还是姬如烟这样的女人。
刘琰波能理解她。他张了张嘴,支吾了半天,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好尴尬!
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在他过去的二十六年里,他学会了很多东西,可唯独没有学会怎样去拒绝一个女人的爱意,那怕明知对方是装出来的。
姬如烟也有些意外。
眼前的这个男人跟自己以前见过的其他男人都有那么一点不同。
他既没有看出自己的虚情以后的轻浮或是厌恶。也没有没看出来的认真抉择,是无情拒绝、还是欢喜接受。
他只是急了,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
姬如烟忘不了那晚他那荒凉的眼神,毒辣的手段——
这个男人应该已历经沧桑,可他的感情世界却好像单纯到空白。
他现在要怎么办?
刘琰波苦思冥想了好一会,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姬老板,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可我并不是在开玩笑啊!”姬如烟认真说道:“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成为你的女人。”
虚情是肯定的,但话也是认真的。
姬如烟心里甚至已经做好准备,只要刘琰波能帮她完成某个心愿,她就愿意和他一起共度余生。
刘琰波哭笑不得,最近遇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难缠,这让他很郁闷,不满道:“你就不怕我提了裤子就翻脸不认帐吗?”
“不怕!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不会做这样不负责任的事的。”姬如烟眨眨眼,问道:“你会吗?”
刘琰波想了想,蔫了,这样的事他还真干不出来,只好气哄哄的说道:“我没钱,养不起你。”
看到刘琰波吃瘪的样子,姬如烟觉得很有趣,继续穷追猛打道:“只要你同意,我会把我名下所有的产业都过户到你名下,算是嫁妆。”
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