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能再提,那就只能话说当下。
喝酒嘛,要不『乱』七八糟聊点什么的话,实在是没意思。
刘琰波和方涛继承了华夏优良的传承,开始一致对外,主攻胡蝶。
从来华夏的目的问到结没结婚,再问到对华夏男人的看法,又问到有没有想过在华夏安家落户……
甭管熟不熟,合适不合适,这俩货该问的和不该问的都问了个遍,俨然一副借着酒劲耍流氓的架势,好在都只动口不动手,不然华夏人的脸非给他们丢个干净。
面对如狼似虎的问题,胡蝶倒也是来者不拒,基本上都一一回答,实在无法正面回答的,她就卖萌,装作听不懂。
三人聊的兴起,笑声不绝于耳,倒是将先前的悲伤气氛冲淡了不少。
酒喝完时,雨还没有停。
刘琰波痴痴地看着窗外的大雨倾盆,哭笑不得:“方老板,看来老天爷是不打算让我们离开你这里了。”
方涛翻了个白眼,撇嘴道:“你就算说出朵花来,我现在也拿不出酒来了。”
小心思被一眼识破,刘琰波『摸』了『摸』鼻子,厚脸皮道:“要是这下的是酒就好了,我保准是第一个冲出去的。”
“但愿雨水皆化酒…”方涛笑道。
方涛话还没说完,刘琰波就接道:“只恨此生已非人。”
酒已非酒,人已非人。
当某一天,你蓦然回首自己一路走来的道路时,发现路早已偏,时光又已不再时,你是不是也会质疑自己?
这一路走来,你也遇到了一些人,可分分和和、重重叠叠以后,到如今发现只剩下你自己时,你是不是也在茫茫人海、万千人中徜徉着?
若忆流年,惜已成句。
人,何时『迷』失了自我?
刘琰波思绪万千,感概道:“这种惊世绝句,大概也只有像古龙先生这样嗜酒如命的文豪才能写得出来吧?”
方涛点头道:“大概是的。”
胡蝶『露』出一副看到俩神经病的表情,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
你们这是在欺负人,欺负外国友人不懂你们华夏博大精深的文化造诣。
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两个大男人在这玩无病*、伤春悲秋的文字游戏,不尴尬吗?
尴尬是尴尬了点,但也架不住喝了酒的男人脸皮厚。
刘琰波尬笑着,开始胡说八道:“我们在说外面下的不是雨,是酒。打算比比看谁最先跑出去,喝到最多的酒。”
“你骗人。”胡蝶不以为然道:“我又不是不会说你们华夏语。”
这下真的尴尬了吧?
反正方涛是坐不住了,起身道:“我看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你们应该也饿了,我去煮点面条。”
说完,方涛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刘琰波和胡蝶,扭头就走。
不一会,后厨便传来一阵砰砰作响的刀声。
这才是富家子弟的正确打开方式吗?
刘琰波和胡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等回过神来,气氛却又变得有点不同寻常。
刘琰波默默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目光变得越发清澈,淡淡的笑道:“胡小姐,你能把生意做到华夏来,想必在马来西亚也很有势力,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长期活跃在东南亚一带的‘暗流’组织?”
胡蝶目光微微一颤,不过她很快就镇静了下来,回答道:“有听人提起过,听说是个杀手组织。”
“刘先生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难道你跟这个组织有仇?”胡蝶捂嘴问道。表现得很惊讶,甚至还有些惊慌,像是被自己大胆的想法给吓到了。
“没仇。只是前段时间听说有几个这个组织的人渣想来我们华夏生事,还杀害了我们海市的一位企业家。”刘琰波摇头道。这瞎话也是影帝级的表现,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