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给刘琰波打个电话,却又没有拿出手机来的勇气。
上官清梦也趴到床上,用手臂轻轻捅了捅尹含若,好奇道:“小妮子,你怎么知道你男人会去喝酒?”
尹含若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只是说话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很乏力:“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无论生气还是开心,他只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生气了喝酒,开心了喝酒,没事的时候还是喝酒,喝了酒也不喊、也不闹,让人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醉解千愁?”上官清梦带着点调侃的语气问道。
尹含若微微摇头,轻轻道:“无论喝多少,我从来都没看见他喝醉过。”
一个喝不醉的人,心里到底会积压多少事情,难道不憋得慌吗?
尹含若有时候觉得刘琰波的心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什么都能装进去,却又不愿意吐『露』出来半点。
越了解,她却越看不懂他。
“有这么邪乎?我不信,改天我非把他喝趴下不可。”上官清梦倒是来了兴致。
说完她又贼笑道:“小妮子,想不到你还挺了解他的嘛。”
“你不都说了吗?他是我男人。”尹含喃喃道:“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再没有感情,还是会忍不住想要靠近的心。”
真的后悔了?
上官清梦却没有这样问,而是打了个太极,故意漫不经心道:“好了,我的好奇心满足了,现在说说你想和我聊什么吧?我尽量做到知无不言。”
尽量知无不言?
尹含若记得刘琰波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想起他,又想起了他今天最后的那一个笑容,不由心中一紧。
那一巴掌,应该很痛吧?
尹含若不禁问道:“清梦,我今天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不应该打他?”
应该吗?
上官清梦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道:“那要看你是为了什么打他那一巴掌?”
“如果说是因为他今天打人的事,那就没什么应不应该的说法,毕竟两口子过日子,难免有磕磕碰碰,谁都有脾气不好和不理解对方的时候,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我想他也会理解你。”
略微一顿,上官清梦却是脸『色』一沉,紧接道:“可要是你是因为在见了陆天豪以后心『乱』了,心里只想着过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把刘琰波当成发泄过去的委屈和不甘的出气筒,那么我明确的告诉你,你做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那种,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就不值得人同情,更不值得他原谅。”
上官清梦后面的这段话说的很狠、很绝,她当然不是在发泄自己的看不惯,她只是想以此让尹含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让她找到正确的方向和心中所想。
该不该打?
上官清梦不是当事人,她说不清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再给尹含若一个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