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后,只穿着内裤的John虽然看上去仍显狼狈,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身上那种作为一方霸主的气势正在恢复,通俗易懂点就是——
他又有了底气。
外面的声音听上去可不是那么友好,不过刘琰波依然不为所动,还是笑眯眯地坐在沙发上抽烟,但平头青年和卷发青年可没他这份淡定,这两个倒霉蛋变得很慌,很手足无措,尤其是后者,脸色阴晴难定,两只无处安放的手是握了松、松了又握,看上去像是在做自我缓压,但又像是正准备着要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
咚咚咚~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刚进来的人就快要冲上二楼了。
平头青年已经急成了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可就在这时候,卷发青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拿出了他自己的短刀,顶在了John的左脖颈处。
他想干什么?
John和平头青年几乎是同时开口表示疑问,卷发青年的情绪有点激动,这三个人用南洋语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
刘琰波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知道卷发青年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倒霉蛋的头脑还是好使的,还知道掌握主动权以求自保。
很快,十几个持枪恶汉冲了进来,让这原本宽敞的客厅变得有些拥挤,气氛更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卷发青年的情绪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他手中的短刀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刺进了John的肉里,不断地用南洋话吼着跟刚进来的人交涉着什么……
事实上,现在这间客厅里依然表现得很淡定的人只有一个了——
刘琰波。
这个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他看见卷发青年握刀的手因为紧张和害怕而不断地颤抖着,又看见了John的手下很不甘心地把枪扔到了客厅的门外——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该轮到他登场了。
刘琰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不急不缓地走向了卷发青年,然后,他做了一件让在场的其他人怎么都不会想到的事——
他抓住卷发青年握刀的手,狠狠地捅进了John的脖子里……
一秒、两秒,也许是三秒,也许更久,其他人才意识到——
John被杀了!
卷发青年和平头青年终于支撑不住了,几乎同时一屁股跌坐在地,John的手下们也炸了锅。
砰、砰、砰……
刘琰波从腰间拔出张景洪给他的那把手枪连开五枪,瞬间,那十几个想要再去把枪捡回来的持枪恶汉中有五个动作最快的人便应声倒地——
死了!
好快的出手,好准的枪法,好狠辣的人!
剩下的恶汉们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下意识的本能,他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不敢再去捡枪。
刘琰波很满意的笑了,用枪口一一指出其中四个,笑问道:“你们四个,谁想做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