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袖继续慢悠悠的语调堵住了江玲母亲想反驳他的话:“更何况,在这种场合得罪人,你都得考虑一下对方的家庭背景。”
江玲母亲还觉得自己没错:“我女儿从头到尾就只碰过她一个人,项链突然就不见了,不是她是谁?”
这个时候沈幸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人家一个发卡九百万,看得上你那垃圾项链吗?”
沈幸光穿着一个绸面的象牙白礼裙,打扮的光彩照人,哒哒哒的踩着高跟鞋走过来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凡袖本来还在看戏的目光挪到了沈幸光的身上,嘴角勾起笑来。
沈幸光视若无睹,纤细的手臂稍弯,提着曳地的裙摆走过来,阴阳怪气的对江敛说:“说好的在门口等我,被疯狗绊住脚了怎么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沈幸光的嘴巴跟江敛一样毒,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两个江玲和她的母亲面色铁青。
江敛笑出声:“这不是咬得太紧了么,没空打电话。”
江敛和沈幸光两个人一唱一和,把江玲和她母亲给气得面红耳赤
沈幸光问她们:“你那条项链多少钱?”
江玲母亲:“三百万,怎么?你是要强出头替她赔?”
沈幸光直接怼回去:“老太太都不敢这么讹,三百万,谁知道你那条项链是真货还是假货。”
不愧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姐妹,比亲姐妹还要亲,连脑回路都是差不多的。
江敛的礼服腰部收的紧,如果不是笑的时候勒得疼,那她估计早就笑出声了。
沈幸光稍稍用手指了指江敛头上看似寻常的珍珠发卡:“abandon三十年前的一个老物件,abandon首席设计师每款只会设计一件饰品,独一无二,拍卖价格是你那条项链的三倍。”
江玲母女两个人听到价格之后,都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这个时候到底谁是小门小户终于体现出来了,江玲只听说过abandon这个牌子,是一个特别老但却出名的国际品牌。
可她的确是没见识过这个珍珠发卡,惊讶之下甚至直接喊出声:“九百万?怎么可能!那不就是一个珍珠发卡吗?!”
“有的时候奢侈品卖的不仅是物品,更多的是底蕴,工艺,品牌。”凡袖微微一笑,说道:“小姐您敢说您的钻石项链光是物件就值三百万吗?”
江玲:“我!……”
她的确是没办法反驳,钻石项链上面最大的一颗也就是三克拉而已,剩下的点缀都是小碎钻。
没想到江敛真的只是穿的素而已,并不是代表家里没钱。
“如果的确是找不到项链,实在是想看监控也可以,我和这位小姐认识,见义勇为一下不过分吧?”凡袖对边上还没走的服务员道:“我家和江家还算是有点交情,等会儿叫护卫队领这两位女士去看监控,应该没问题吧?”
服务员:“没问题。”
服务员认识江敛,知道江敛才是这场寿宴的真正主角,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江敛的意思。
江敛稍稍颔首。
服务员和江敛两个人的互动被江玲母亲看在眼里,她联想到江敛那九百万的珍珠发卡,突然感觉江敛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的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