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突然有些不太敢换位思考。
他活了二十多年,除了爹妈之外,江敛是他在考虑问题的时候唯一会有所犹豫的人。
他爹妈混到了那种地步,差不多已经站在了帝都权利圈子的顶端,陆家富可敌国,已经不需要像是普通商人一样攀附权势,甚至中央换举都不能让陆父取消去马来西亚的旅游和陆太太约了两天的美甲。
可是江敛不一样。
江敛牵挂的东西太多了,不管江敛的心智有多成熟,在陆厌眼里始终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她有哥哥,有爷爷,有学业,有社交。
她有的东西太多了,连陆厌都不能确定自己到底能在江敛心中占有几分几两。
他无惧的,江敛不一定会扛得住。
他无所谓的,江敛不一定会不在意。
有些东西经不起琢磨和深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与错,但都已经做了,还能怎么办。
难怪有句话会说,使人疲惫的不是远方的高山,而是鞋子里的一粒沙。
李叙有些跃跃欲试的想跟上去偷听凡袖和江敛到底在说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李叙:“陆队你都不怕凡袖那个狗东西说你坏话啊?”
陆厌的神色淡淡:“估计是有事情吧。”
说完这句话,陆厌就往回走,留下原地两个人面面相觑,两脸懵逼。
老王嘀咕了一声:“有事情的怕是陆队吧……”
李叙若有所思的“嘶”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哎老王,你说咱们陆队,是不是有点那什么的情绪了?”
老王茫然道:“啥情绪?”
李叙沉默了良久,做贼似的在老王耳边说出两个字:“……自卑。”
老王:“……”
一时间老王有些风中凌乱,简直不知道怎么把自卑这两个字和堂堂陆神联系在一起。
他们知道陆厌家里是挺有钱的,但却不知道陆厌爹妈就是那个华国首富的陆氏地产,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这几个网瘾少年脑子里只有游戏和好吃的,对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太感兴趣。
所以他们知道江敛身份的时候也是挺震惊的,没想到暑假给他们做了一个月的饭的妹妹,成天被陆厌欺负的江绎,居然是太子党中的太子党,九年义务教育的思想品德课都还要求背诵江老爷子的语录。
这个寿宴一下子就无形的拉远了几个人的身份地位了,刚刚在休息室,几个人还说以后一定要好好供着江绎,发誓绝对不再让他喝太太静心口服液了。
老王:“谁能想到妹妹有这样的家庭背景,陆队家里有钱是有钱,但肯定不如江家有权有势。”
李叙喃喃的说出了众人的心声:“本来以为是电竞大明星X柔弱小陪玩,谁他妈的能想到是网瘾少年和富婆的绝美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