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气氛恰好。

唇瓣正缓缓凑近，顾念忽然出现在门口，糯糯地叫了声：“哥哥……”

两人惊吓地缩了回去，对笑一下，同时看向走进来的小团子。

此时的顾念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小红裙，头发依然绑成两个马尾垂在脑后，像个可爱的洋娃娃。

“哥哥……”

顾念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着愧疚和委屈，走到跟前，一头埋进了陈朗的怀里，低声哭了起来。

陈朗温柔地揽着她，拍拍她的背柔声问：“小念，怎么哭了？”

听他这么一问，小团子哭得更厉害了，只是脸埋在衣服里，哭声不显太大。

半晌，小团子终于抬起了头，眼睛红红的，抽噎道：“哥哥，对不起……”

陈朗看了看林兮，似是没料到小团子是来道歉的。

林兮尴尬地笑笑，也有点不知所措。

陈朗抹去她的眼泪，温柔道：“小念，这声‘对不起’，你应该对谁说？”

顾念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林兮，不过刚触及，就躲闪开来，抿着樱桃小嘴不说话。

“小念。”陈朗唤她。

顾念扭着头就是不看林兮，目光乱瞥，忽然看到林兮那两只被纱布包扎起来的脚，想起在湖边时，看她的脚底鲜血淋漓底样子，鼻子一酸，垂下小脑袋哽咽道：“对不起姐姐，小念错了……”

林兮一惊，连忙劝阻：“唉，不能哭哦，哭鼻子的话，我可不接受道歉！”

顾念眼泪一抽，顿时止住了眼泪，嘟着小嘴，乖乖巧巧地站到一旁。

陈朗摸着她的小脑袋，勾唇道：“小念，你转过去，我有话要和姐姐说。”

林兮正惊奇他要说什么，就见那只皓白修长得如漫画里的手指，将顾念的小脑袋转了个面。

还未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唇上蓦然一热，被堵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