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将头转向炉鼎,将余光收回,视线聚焦在炉鼎上,不让姬离干扰到她。
可是,收回了余光,姬离却不放过她的耳朵。
这不,好似被她的反应取悦了,姬离低沉的愉悦的笑声传进夜小妤的耳中。
姬离的笑声也很好听,就像他的声音一般,用前世的话来说,那就是可以让耳朵怀孕的声音。
夜小妤耳朵不自觉的动了动,不受控制的想要听到更多。
这细微的动作却没有逃过姬离的眼睛,于是,笑得更加欢快了。
夜小妤俏脸一红,额头爬满黑线。
她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制力也太差了!
不可不可,她要想办法将姬离的影响力排出去。
怎么办呢?
有了!
夜小妤眼睛一亮,只要封闭五感不就好了!
于是,在姬离揶揄的笑声中,夜小妤将听觉给封闭了。
为了以防姬离再出什么幺蛾子,夜小妤干脆将嗅觉也封闭了。
看到夜小妤的动作,姬离止住了笑声,但是银面下的脸色却十分柔和,微扬的嘴角透漏了姬离的好心情。
但是,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却让人捉摸不透。
夜小妤屏蔽了外界的干扰,精神力很快变得高度集中。
而凝聚在路盯上的视线也变得密集而专注,渐渐的,夜小妤发现,眼前的炉鼎竟然变了模样。
原本炉鼎瑰丽奢华的外边在夜小妤的凝视下渐渐龟裂,漏出一个漆黑色的酒樽的模样。
那酒樽足有十米之高,樽身为圆形,直壁,从外面看来有一米深,周身有一些简约但丰富的雕刻。上有兽衔环耳,下有三足。看上去尊贵非常。
夜小妤打量着这个巨型的酒樽,似乎能够感觉到那上面释放出来的强大气场和来自远古的浩瀚之气。
此时,夜小妤也更加了然。
原来,姬离之前的挑逗和戏弄,是为了让她精神力更加集中,看透炉鼎的模样吧。
不,不是炉鼎,应该说,这是一顶樽!
只是,姬离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他只要告诉她集中精力就可以了啊?
而且,她刚刚将嗅觉也封闭了,会不会影响契约?
不,不对,她封闭嗅觉应该也在姬离的掌控之下,意料之中。
也就是说,要想契约这顶樽,就必须封闭嗅觉。
或者说,封闭听觉不是最重要的,封闭嗅觉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为什么呢?
看外表,这是一个放大的酒樽,酒樽,顾名思义,就是喝酒所用的器具。
而酒,是会醉人的……
夜小妤灵台一亮,突然福至心灵。
难道,是为了不被酒樽醉倒?
难道这里面其实是有酒的?
随着夜小妤的猜测,酒樽的上方开口处释放出皑皑白雾,夜小妤一愣,这是?
就在夜小妤愣神的瞬间,白雾迅速弥漫,将夜小妤也包裹在内。
即便封闭了嗅觉,但是,她的触觉知觉并没有封闭,感受到暴露在外的皮肤的变化,夜小妤了然。
这些白雾,都是烈酒所化!
此刻,她也确定了,姬离之所以引导她封闭嗅觉,就是为了不被醉倒。
不过,低头看看裸露在外的双手的变化,夜小妤心中震惊。
这酒樽里面的究竟是什么酒啊。仅仅是透过双手的肌肤,就让她的身体开始产生反应了!
必须抓紧时间契约了!
否则,一会儿,她可真要醉了。
其实,这种时候,她也可以封闭触觉的。
这样,就可以将她肌肤上的毛孔封闭,烈酒所化的雾气就无法对她的身体产生影响了。
但是,直觉告诉她,不可以这样做。
所以,夜小妤无视手上以及身上的变化,抬手凝聚出一道利刃,在左手中指划出一道血痕。
将一滴鲜血低落在酒樽上,就见酒樽原本就黑乎乎的表面好似掉渣一般褪去一层,漏出黑亮的本体。
夜小妤的鲜血也全部被酒樽吸收殆尽。
这时,夜小妤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不好!
要醉了!
她大意了。
虽然封闭了嗅觉,但是,刚刚手上的伤口没有立即愈合,所以,酒气大量入体了!
但是,这会儿,夜小妤也不敢运转体力的灵气将酒气逼出来。
因为,运转灵气,就会使身体表面的毛孔扩大,倒是,可能会适得其反。
努力瞪大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将伤口包扎好,夜小妤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靠!这是什么酒?
怎么这么厉害!
不过,契约应该成功了吧?
正想着,夜小妤感觉眼前的画面一变,酒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雾朦胧,流水叮咚的仙境。
虽然画面的转变有些猝不及防,但是,夜小妤脑子还算清醒,所以,她大概猜测到,这里应该就是酒樽的空间了。
先前她进来过一次,只是那个时候,并没有这些白雾……
或者说,那个时候,这酒樽的器灵也不会让她知道这酒樽的真面目,所以才故弄玄虚的作弄她和姬离。
夜小妤感觉眼前的风景就像是地震了一般晃来晃去,可是,她也看的清楚,这个地方,她之前的确来过。
那么,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现在,这里是她的空间,姬离怕是不会进来了。
而且,收服神器的任务只能由她自己完成。
夜小妤一边抵抗着这天旋地转头痛欲裂的醉状,一边用她仅剩的理智,思考着征服酒樽的办法。
神器虽然只是人类创造出来的物品,但是,它经过无数岁月的打磨,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灵魂,就是器灵。
若是无法降服器灵,她很有可能会被神器反噬,让神器反仆为主。
夜小妤一边警惕着周围可能有的危险,一边迅速的思考着降服器灵的办法。
书中有讲,降服神器或神兽,就是精神力的压制和力量的震慑。
她的精神力如同浩瀚的大海,所以这一点并不难。
难的是力量的震慑,她的实力在神器的面前就如同蝼蚁般渺小。
而且,她可是滴酒不沾的。
这会儿,竟然契约了一个酒樽,这是她始料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