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院，副官房间。

这天副官习惯性地仰躺在桌面上酣睡，面无表情的头在桌边，两手平负在胯间，脚搭地面。

“舅！”颂莀拿公文包顶门，不知门窗给省成什么样子了？刚才一路走来，有人没事找事讨好人净挨骂，槐雪是没照做竟给累死。

“桌子是给你的！”副官仰起脖子伸长腰椎挽起手克制自己坚持平躺。

“你干嘛不睡床？没了习惯了？”颂莀将公文包放在门牌号下的高台上晒胀，空手走到桌子前。

“我服侍你妈一辈子是习惯了！”副官腾出半边桌面，这桌子得给他睡残了。

“你喜欢我妈？”颂莀脱出外套挂上衣架，副官颇为眼皮子弹心坎儿跳：“你衣服怎么回事？”

颂莀一边拍对联一边说：“上次大工程！有人到处喊要东西！这不那次被骗了嘛？砸出去了！现在更被骗得要裤子没得穿！当谁傻呢？气得没谁想留辫子！”

副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盯着孩子说：“保护伞不就是变相的那个吗？更没人受得了！”

颂莀搬来椅子坐在副官胸前的对面说：“舅！你介意我是日本人吗？”

“你的一个舅舅最不介意你是日本人！不止一个哦！”

副官刻意翻身背对她，颂莀不觉得吊胃口，两手搭上椅背说：“我上年纪一直在做噩梦！梦见我爸！我父母和他们干的事儿！我好想父母和我爸！我也一直在追查我们家定居以来有没有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