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湖北钟家堂,槐雪布置下人带大家作斗争。本来想关门卖房支持国事,但是外国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到时候转战湖北,她待哪?
北京医院,岳父表哥撞门进槛:“秀柏!”
连边的许多护士闻声四散,秀柏重症瘫痪卧床,岳父表哥两眼疼得血丝直根突兀道:“秀柏!”
“我受够了!”秀柏目光呆滞地凝视天花板上微不足道的光射。
“我知道!”岳父大表哥把包包交给岳母表嫂,两人搁墙边坐卧畅谈。
“你想让我承认咱跟咱闺女是夫妻关系吗?”
秀柏脖子卡着被边,磨擦析析语不清。
岳父大表哥想切果不讨好,叭叭解释说:
“我也不想!根本不是我们家的意思!好家伙!画风一指,找自家人来了!”
秀柏想开来,捻下被子解释道:
“有也不咋地!万一给我招赘卖国贼呢?普遍的卖国贼,我见过!他们只知道外国人帮忙!想过也知道外国人一路杀伐屠戮!”
岳父大表哥一边削皮一边说:“你出来以后有没有造访名师高徒?”
“我没命也没脸!万一人根本不好呢?就像那些崇洋媚外的汉奸一样!来回广东上海到处哭!不过我好像听说过!”
秀柏说完话,表哥给他嘴里投进一枚厚重的苹果片。
河南钟家大本营,副官找上槐雪说:“所座!钱都捐出去了!”
槐雪祭奠小金银娃娃的母亲,将他生父的脑袋扎进海底不让起来,拍拍手说:“既然能活一个!为什么不多活一个?纸钱贡品什么的,能不整就不整!有国才有家!等将来打胜仗!他们都是英雄!”
“现在您,尽量别叫大帅跟他们沾边!免得哪天有家不能回!”副官奉上她将要变装的衣服,本来想给她打扮成姑娘家,她本来是当兵的,戴假发有斩首那么难受,穿西装开汽车慰问伤员。
“只要有我一个,谁不能收拾唾手可得的家伙呢?”
北京前门大街上,表哥握住表嫂的手腕,焦急怅忧道:“你到哪去了?挑地儿拼命呢?这是天子脚下!”
表嫂将一排装水果的纸袋和网包丢给表哥说:“有人募捐资助伤员!我就出来买点补品!而且这些水果是现做现卖的!给我累的差点死这了!”
“这说明一个问题!”表哥眉开眼笑地扛托水果转身回医院。
秀柏吃光一摞香蕉,啃了三枝小果,生咽一个西瓜肉和一对苹果雪梨。
“你有难民那么饿死是吧?”表哥搓了搓浓密的长发。
“我没难民那么饿!”秀柏铿锵哽咽解释道。
表嫂两手捆着大腿说:“对了!你是不是也要去哪个国家留学?”
秀柏就地用果皮擦嘴说:“我不去留学!我要把他们赶出中国!”
“那你当兵去?”表哥划了划他的头发,挑出剪刀给他剪下一排刘海。
“四书五经像话吗?多半上不了台面!”秀柏将刘海顺上脑门明志。
“你说不像话?咱那大江南北有多少人不识字?够了吧!你跟我们去闽粤吗?”表嫂接下剪刀直接把他的青丝剪成千军万马。
“闽粤都是好地方!这里是战场!我们以后是那个人吗?”秀柏拾掇碎发,招手找火苗烧了。
“看来你喜欢那个喂?我们去福建下东南不是!”
表哥渐笑道。
“表嫂出去那么久!我都怀疑咱闺女来了!”秀柏疑心重重地罢手针对表嫂。
表嫂眼神迷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