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到你的手机，我真的没有发现。”梁夜一步一步地朝着珍妮走去，他缓缓地伸出了右手的袖剑，沉声道：“有一些特工的手机前置摄像头旁边会有一个微型的摄像头，这个微型摄像头小到难以用肉眼发现，而这是他们进入内部系统时，用来瞳孔解锁的识别工具。虽然我理解不了这个原理，但曾经还是见识过的。”

说完，梁夜在珍妮的面前停了下来，说道：“是谁派你来的？”

被梁夜识破身份，珍妮的表情变得非常紧张，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这些表情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真实实的惊慌，而看样子她并不知道梁夜是谁。

这倒是让梁夜感到有些奇怪。

“我只是一名观察员，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是一名刺客，我对你也没有恶意。”珍妮说道。

“观察员？”梁夜微微一愣，心想着玩笑好像开得有点大。

观察员，就是安全机构安排在城市里的最普通的特工，他们的职责就是日复一日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在生活在同时观察城市里的异常情况。再或者就是城市里出现不该出现的人员时，他们就要对其进行跟踪和调查。比如刚才发生的吸血鬼杀人事件，珍妮的职责拍下来然后第一时间上报，但她却来找到了梁夜。

梁夜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眼前的这名特工，观察员虽然是最低级别的特工，但按道理也应该有职业素养，可她就像一个容易受到惊吓的小女孩一样，在梁夜的威胁下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

让梁夜好奇的，就是她在遇到吸血鬼时，为什么不是第一时间上报情况，反而是跑来找自己。

“为什么你会来找我？”梁夜问道。

“因为我觉得你很可靠。”珍妮说出了一个让梁夜一阵语塞的回答，她往前走了一步，继续说道：“女人的第六感。”

梁夜：“…………”

珍妮没有撒谎，在被吸血鬼跟踪时，她第一个就想到了梁夜。她身上没带枪，而她也深知自己没有和这些吸血鬼抗衡的能力。

似乎是以为梁夜依然心怀戒心，珍妮继续说道：“我是意大利国家安全局的特工，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你的一切。”

她已经猜到了梁夜在隐藏身份。

梁夜终于收回了袖剑，而这里他已经不打算再待下去了。

“你该走了。”梁夜说道。

他曾调查过珍妮的一切，确实很正常没有迹象证明她是特工。而观察员就是这样子，严格一点都不能算是特工，因为他们基本很有可能就这样普普通通的度过一生，再怎么查都不会查出奇怪的地方。

珍妮抿了抿嘴，她微微低下头，说道：“对不起。”

说完，她朝着房门外走去。

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不止一个人。

直觉告诉梁夜，一定是其他吸血鬼找上门来了，也就只有吸血鬼才会带来那种冰冷的死气。

果然，3名吸血鬼因为迟迟没有得到同伴的回复，根据踪迹追了过来。

而梁夜没有和他们继续纠缠的打算，不过珍妮的安全自然还是要顾及一下。

当3名吸血鬼即将靠近房门时，一枚烟雾弹在他们的身前爆开，他们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并迅速往后退。

等烟雾散去，房子里早已没有了梁夜和珍妮的身影。

凌晨3点，一辆汽车驶出了圣莫里兹，梁夜通过后视镜望着越来越远的城市，心中难免闪过了一丝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