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逸燃听着小新的话,心情更是变得复杂起来。
他又要怎么样跟这个孩子解释,严慎身上所发生的不幸呢?
小新吸了吸鼻子,看着邢逸燃道:“你们都以为我是小孩子,所以帮不上忙,但是院长爸爸,我已经九岁了,是个小大人了,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大人看待,我想帮你!”
邢逸燃很快就冷脸道:“不需要!”
“你现在这么小,学习跟读书才是你最需要做的事情!”
小新立即道:“可是我已经是全年级第一了!”
“就算是全年级第一,你能做到全市第一吗?你能做到全省第一吗?你需要做到的还有很多,不要骄傲!”邢逸燃冷着脸,“等你什么时候考上了好的大学,才算是独立成才了!”
小新不服气,但是却是出乎预料的没有说什么。
现在的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现在只能用自残来保护自己家人的孩子,以后会成长到了就连他们都想象不到的高度。
在十几年后,小新作为国安大学的优秀毕业生说话时,最感激的就是他的院长爸爸。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小新被送到了医院,果然被包上了绷带跟石膏。
老林因为故意伤害了未成年孩子,被指控故意伤害罪,其他的人则是寻衅滋事罪被拘留。
老严头跟老严母作为寻找孩子的老母亲老父亲,加上老严母张口就是哭,卖了好一顿惨,所以是第一个被放走的。
可是这对老夫妻本来就是跟着‘公司’的人来的,如今被突然放出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才好,身上的证件又被‘公司’的人拿走了,去不了酒店,现在就只能在附近游荡。
正是临近过年的时候,天气很冷。
老严头跟老严母在四季如春的云南来到这里,如今被冻得瑟瑟发抖。
于是他们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福利院。
毕竟福利院这地方,就连那些无处可去的孩子都可以收留,还供他们上学,自己这么一对老夫妻,要是有需要的话,肯定也会帮助自己的吧。
这对夫妻想当然的就朝着福利院去了。
只是就在他们朝着福利院方向走的时候,就突然被人蒙头罩着脑袋,给一记闷棍打晕了。
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头痛的要命,不仅如此,身上还跟被人打过一样,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
老严头吸着气,睁开眼睛周围却是黑漆漆的。
他想动,可是手脚已经被捆得结结实实。
老严头慌了,恐惧道:“这里是哪里,老婆子,老婆子!”
老严母也被叫醒了,浑身上下都被打过一样,疼得她动一下都是眼泪直流。
“我在这!我在这!”老严母哭着道:“这是哪儿啊,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说的是带着川音的方言。
老严头也大声道:“好汉,我知道你肯定在,你想干什么,我们两个老东西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卖器官也不值钱啊!”
可是话没说完,就被人给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带着强烈的个人仇恨,疼得老严头根本爬不起来。
接着,拳脚都像是不要钱一样朝着老严头身上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