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以我对我那没见过面的姑父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若是实在不行就说前两个就是了!那应天府推官是个掌刑名的缺!若是在任期间有了冤假错案那可是大罪!所以以我那姑父的性子应该不会去!而且上面还有应天府府尹、应天府府丞、应天府通判压着,他一个在行人司发号施令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屈居人之下呢!”
宋凝蕊喝了口茶,心中想着这些年她的这个姑父不过是拿着这件事做借口!一是让自己有时间去陪那外室,第二就是为了让姑姑觉得愧疚!
宋家虽然不算世家,但家中好歹有这么几个能在朝中说的话的人!竟然连他的一个官职都搞不定。
所以这么多年,这位二姑姑才会时不时的就回了娘家来哭穷!
宋家的银子拿回去补贴家用,他的银子用来补贴外室。
“嘭!”宋凝蕊忽然将手中的茶杯用力的放在了桌上,茶水都洒在了桌上。
“小姐!”拾叶愕然的看着宋凝蕊,在外间做针线的清音和新提上来的二等丫头采蘩也进来了。
看着清音和采蘩拿了抹布过来擦桌子,宋凝蕊才笑着道:“没事!我不过是想到了一件其他的事情罢了!你们收拾完了先出去吧!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几个丫头都出去了。
宋凝蕊看着外面的那颗樱桃树发呆。
就算是父亲想要知道皇上的密旨,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是装聋作哑!而且每次姑姑回来哭穷都是带走了东西的,这些东西可能不算是很多,但加起来也一定不少。
以父亲和宋程氏的性子怎么会这么好说话的让姑姑哭穷哭了这么多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还是说父亲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这位二姑父的手上。
想到刚刚在长生院门口父亲的态度,还有祖母说到魏德在外面有了外室时父亲的反应。为什么会有畏惧和心虚呢!
宋凝蕊百思不得其解!
父亲升职为詹士府詹士也不过就是近两年的事情,而二姑父却在行人司当差近十年!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宋凝蕊在屋中转了几圈,还是想不出来。
只怪她这么多年都被关在后罩房,这京城发生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搜寻原主的记忆,五年前她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就算是在早熟也不会知道朝堂上的事情。更不会有人将这件事告诉给她一个小孩子了。
看来事情总要等着明天见到了这位二姑父之后才知道了。
下午回去的时候,宋明兰专门在外面买了一只烧鸡,一坛子千日春回来。
这千日春是京城一家酒肆出来的酒,甘冽绵长的口感被众人喜欢,更关键的是这酒实在是贵!不过是一小坛酒就要五两银子。
魏德从行人司回来,脱了官服官帽,换了一身绛紫色素面罗绸直裰,腰间系着一根玄色腰带,看着很是精神。
魏德这人看起来仪表堂堂,是一个风流俊公子的模样。
就算是他如今与已经年过三旬,但似乎也只是增加了魏德身上的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