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它们为什么需要笼子?”莓箐边将话题转移到旁边笼子里关押的果蔬上,边将某人留下的遗书悄悄塞进笼子。
“这是……我家那孩儿的遗书吧?”抚摸着熟悉的字体,泪水继续沿脸上的沟壑流下。
“您……已经知道了?”莓箐尴尬地挠了挠头,撒了个善意的谎言:“他走的……很安详,没有受罪。”
“别安慰我了,那孩子为了保护我,把自己的心脏给踢飞了。”眼泪忽然止住,大概是泪腺已经干涸。
“您是怎么知道的?”莓箐大惊失色,若是眼前人知道自己一行与杀害了她儿子的凶手有瓜葛……等她出来之时,天晓得自己会不会突然暴毙!
妇人又指向了桌子:“是那小家伙把信丢过来的。”
莓箐到了桌前才猛然发现,有一个与大铁笼材质相仿的小笼。里面有只病弱的猴子躺在底部,而信件则被它当做被子盖在身上。
“钥匙在哪里?”灵姬看着面前连划痕都没有的锁头欲哭无泪,这枚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玩意儿实在是块硬骨头。
“在守卫腰上挂着……”
“……”灵姬沉默了。
“唧唧?”小猴子感受着身上流淌的暖意,不禁舒服地呻吟起来。努力睁开眼,看到的当然是灵姬按在它身上的手。
“不要脸!”莓箐看过信件,及臀长发如同受惊豪猪般直立:“居然私吞了阿姨的遣散费?人渣!不可饶恕!”
原来当“逸仁”死后,组织为其母亲安排了巨额遣散费。而在这令人眼红的数目下,也不怪看守们叛逃而去了。
“呼!”总算治疗完了小猴子,感到口渴的灵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手将桌上一瓶没有标签的液体撬开,倒进刚刚拿出的杯中。
“吱吱,吱吱吱!”笼子猴子见状,从笼子缝隙中拼命地向外伸展手臂,想要努力去夺某人手中的杯子。
“不……”笼中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别过头去没再说话。
“这……这是?”灵姬嗅了一下杯中液体,一扫疲惫神态的两只眼睛仿佛通了电般闪闪发亮,同时也明白了猴子的急切需求。
“感谢有你,辛苦有你,幸运有你……”灵姬毫不犹豫地对着瓶子大口喝起来。当然,也没忘给酿造者敬一杯。
“哗……啪!”然而,百果酒被小猴毫不客气地泼在她身上,瓷杯也丢在地上摔得粉碎……
“吱吱!吱吱吱!”手舞足蹈的小猴面红耳赤,却依然无法描述出它的意图。
“噗!”阴影中,与芊蔚一同望风的小白突然笑喷了。
“你不要酒,要给我跳舞?”灵姬喝着小酒欣赏舞蹈,如同老练的看门老大爷一般。
酒瓶即将见底,猴子颓废地捂住双眼。
忽然,它想通了!
它向小白吱了几声,又向灵姬比划了个酒杯形状。
不一会,一盏盛满了百果酒的酒杯与几样从其他笼中摘取的水果送到了它手里。
“哗!”它先是将水果吃下肚,尔后当着灵姬的面再次倒掉了杯中酒液。
在亮出干净的杯底后,它将身体背了过去。
“哗……哗……”随着水声响起,百果酒的芬芳气息从石桌上蔓延开来。
只是,其中夹杂了丝丝腥臊?
小猴狠狠打了个颤,转身将一杯冒着热气的百果酒放在了灵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