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从容不迫地回应道:
“挺好,初次见面,朕打算送你一个礼物。”
周延儒一脸蒙圈,“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以朕自居,真是不想要命了!”
“朕看不想要命的人是你!”
随着一阵浑厚的怒吼,只见空气中寒光一泄。
霎时间,周延儒便倒在了地上,鲜血从脖梗四处蔓延。
鲜血味蔓延开来,朱由检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
胸腔内再次传来那种熟悉的作呕感觉。
然而,朱棣却好似丢垃圾一样,兀自将周延儒的脑袋,随手往地上一丢。
目光却直勾勾的落在了摆在角落的那一副明黄色的盔甲上。
似乎是有所感触,到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年英姿飒爽。
身披战甲,骑着战马,在战场上肆意挥洒刀刃的潇洒之态。
自从蒙古远退大名,内居稳定,他便很少往战场上跑。
朱棣缓缓上前,抚摸着那一副铠甲,脸上露出了神往之情。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盯了一眼朱由检。
“你小子一次都没穿过?”
朱由检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是,出征之前穿过一次,想着能在战场上有一番作为,谁知道事与愿违……”
看看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就知道了。
连鲜血都怕,更别谈其他。
这么一说,朱棣更加嫌弃了。
自己这么厉害,怎么一代不如一代,传到这小子身上,打仗都不会了?
“行了,既然你盔甲都带了,那今天咱这教你怎么打仗!”
“毕竟你也是一国之君,承担的是天下的责任。”
“你若是不成长起来,这个国家就没有未来和希望!”
看着发呆的朱由检,也不知他将这话听进去没有。
只是外面的喧闹声,再一次将朱棣拉回现实。
没有过多的时间怀情念旧,朱棣大手一挥。
当即对着士兵吼道:
“给朕披挂!”
“诺!”
许显纯亲自上前,熟练地替朱祁镇穿好了盔甲。
这盔甲往身上一披。
朱棣又将墙上挂着的刀别在腰间,自顾自翻上了马。
有那么一瞬间,朱棣好似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时候。
那真是一个值得怀念的热血时代……
……
中军营帐之外。
王象乾浑身带血,身后跟着一群亲兵,正死死的守着营帐。
刀光剑影,厮杀吼声,在人群之中此起彼伏。
偶尔还能听见阵阵嘶吼:
“洪承畴在里面搞什么?陛下准备好没有?”
“那些鞑子越来越多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咱们恐怕撑不住了!”
话音未落。
一阵马蹄声从后面呼啸而来,越来越近……
然后便是一阵训斥声
“说了多少遍了,打仗时要先结阵!”
“就这么上去一通乱砍,这叫做匹夫之勇,有勇无谋,谁教你们的?!”
“还有这营帐是怎么扎的,连根基都没有稳定,一场暴风雨直接连你棚子都给掀了!”
“你们就是这么办事儿的?”
“等你们打完了这一仗,朕一定要砍了那个监造官的脑袋,这点屁事儿都干不好,白瞎了朝廷的俸禄!”
“神机营呢?大炮呢,摆出来呀,留着过年往天上放吗?”
“乱什么乱,队形要稳,这样的心理素质呢?”
“把那个周延儒的脑袋给朕挂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