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现今的她还没有答案,幸而当她看见一只胖乎乎的小鸡仔摇头晃脑,一摇一摆地走进来时。
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极快地便被她抛之脑后了,但便在不久之后,当她再次问自己这一问题时。
那时的她与李宸之间消了温暖,只余隆冬般的严寒。
不过这对于现在满心满脑,只剩下眼前小鸡仔的小姑娘和望着楚曦柔和了眉眼的李宸来说,都仅是后话。
而另一头的小二摸索着找到了灶房的方向,悄声隐身在窗后,暗中窃听着里头二狗母子的私语。
“娘,你刚才做什么那般瞅着那小姑娘?就跟黄大仙瞅肥鸡似的。”二狗看着自家娘利索地烧着水,话语略带嫌弃。
二狗娘闻此,腾的起身,不由分说抬手就赏了自个儿缺心眼的儿子一个重重的脑瓜崩。
“诶呦!娘你这是做啥呀!”感受到脑门一疼的二狗,捂着伤处痛呼,目光带着委屈。
今儿,他娘真是邪门了,不仅盯着人家姑娘瞧,现在还对她的宝贝儿子下了手。
这该不会被啥污秽之物附身了吧?思及此处,二狗觉得自己背脊阵阵发凉。
然而一向将二狗当做命根子疼宠的二狗娘此次并未心软,临了了听着儿子的痛呼声还瞪上一眼方才作罢。
“瞅瞅瞅,你瞅啥呢!把你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赶紧消了去,你老娘我正常的很。”
都说这当娘的只需一眼便能知晓自家孩子要做啥子事儿,二狗那疑神疑鬼的眼神哪里能瞒的住自家老娘。
二狗娘见此差点气了个仰倒,这个没有良心的,她这是为谁啊她!
“啊!娘,我错了……别打了,疼!”
当即,又是一个重重的脑瓜崩,见自家笨儿子捂着脑门嗷嗷叫疼,方才罢休。
二狗娘怒其不争地瞪着他道:“老娘这是为哪个白眼狼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瞅着那小姑娘猫跟见了腥似的,这心里是在想写什么!”
二狗自以为掩藏的极好的念头,就如此直白地被他老娘给挖了出来,脑子一愣,黝黑的脸庞渐渐地染了红。
他想到他娘是想给那标致的小姑娘说媒,可没想到他娘竟是将他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他低下头,挣扎道:“娘……”
可他还未说完便被二狗娘给抢先说了去:“好了,你也别跟煮熟了的鸭子似的嘴硬了,我是谁?我是你娘!
要是我连你肚子里的那起子弯弯绕绕都瞧不出来,那老娘这几十年岂不是白话了!”
自知理亏的二狗,朝着他娘赔着笑,小心的瞅着她的脸色道:“娘,别说了……这是没有果子的事……”
他是对那精致可爱的小姑娘有那么一点心思,毕竟那小姑娘是他见过的最标致的女孩。
但他也是知道,他们是没有可能的,就端看那小姑娘大米似的娇嫩的皮肤与那澄澈的眼神。
就知道,那姑娘必是被人娇养着长大,是个被人服侍着的主儿。
不想他们村子里其他的黑丫头,大小便被家里人派了活计,掌中生茧皮肤粗糙,就跟个小子似的,哪里是能比的。
再说,人家又怎会瞧上他们这种庄稼人呢?便是天上掉馅饼被砸中了,人家父母又怎会让娇养长大的女儿嫁到乡下来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