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看到这里都替段老太太心塞,自己费尽心里不动声色地磨搓着段洪文,却没想到人家却是能够混得风生水起。
这不知道是比从她肚子里头出来的那两个优秀多少,而且这段府今后恐怕还是需要段洪文来撑着。
楚曦想着那段老太太该是吐血都不知道暗中是吐了多少回了,也是难为她还能够撑到现在。
许也是觉着心中憋闷不以,本着独痛痛不若众痛痛与你不叫我好过,我便也叫你有苦说不出的处世原则,段老太太便开始了她无休无止的作妖之事。
段老太太先是声泪俱下地与段洪文诉苦,说这些年她将他们拉扯大那是有多么多么的不易。
而后告诉段洪文,这些年来府上了无进项,一切都是靠着唯剩的几间铺子苦苦支撑,说着说着便要段洪文将先前的封赏与每月都俸禄交到她手中保管。
本着孝道,段洪文随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他仍旧是与妻子商议之后,将自己大半的俸禄都交给了段老太太。
但,段洪文这人虽然是个孝顺的,但是他能被今上瞧中留用,那就说明他也不是个蠢的。
他也是知道多留一个心眼,知道这位段老太太一向偏爱自己的弟妹,故而也懂得悄悄地藏下一点交由自己的妻子段黄氏保管。
而后来有点证明,他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做法那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
要知道在之后,他搬出段府别住的时候,段老太太那是一个铜板都没有给他。
段老太太心中郁结,便将她那压制在心底的火气全部都发泄在了段洪文之妻——段黄氏的身上。
许是段洪文夫妇子息缘分未到的因由,他们成亲多年,却是至始至终都未曾有个一儿半女。
段老太太于是便在此事上做筏子,以段黄氏多年没有子嗣为由。
自行地便将自己身边的大丫环银杏塞到段洪文的房中,要他将银杏纳为妾室。
当然,段洪文始终记得自己在新婚之夜时,曾对自己的妻子段黄氏发过的誓言。
此生仅愿,一人一世到白头。
故而,段洪文在当场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段老太太那想当然的安排,并且在众人面前言明,此生在世无妾室。
他的这句话并未消去段老太太心中的念头,反而是指使段老太太心中的那份憋闷的火气那是愈演愈烈。
但是如今段洪文得势,段府上下都仰靠着段洪文一人,段老太太自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与他撕破脸皮的。
于是自从那时起,段老太太便趁着段洪文每日去当值的时辰,在府中可劲儿地磨搓段黄氏。
在楚曦看来那段黄氏是个极为聪慧,也极为忠贞的女子。
段黄氏尽管日日在段老太太的手中受尽百般磋磨。段老太太那是什么招数都使尽了,但段黄氏却是始终都未有将此事告知于段洪文。
她只是默默地忍受着,但是这忍受绝不是因为孝道因为怯懦,反而是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让她与她的丈夫脱离段府的契机。
日复一日,段黄氏也终于是等到了那样一个契机。
段洪文在她阿翁身边当值,只要不犯什么打错,那官位自然是只会升不会有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