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苗余华幽幽一叹,“这两只小没良心的呦,平日里真真是白对它们好了……”
感受到其深深怨念的小姑娘,赶忙拉着她的胳膊撒娇,“阿华,阿华,宁宁就知道阿华最好了,汤圆和发糕竟如此不听话,阿华便在旁瞧着,看宁宁不好好将它们给收拾一顿!”
告状是一回事,看那两只被收拾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虽说汤圆与发糕都是楚曦的小宠,但是这么些时日相处下来如何会没有感情,苗余华哪里就舍得看它们被楚曦打骂?
所谓告状也不过只是说说而已。
怕小姑娘信以为真,当真去将那两只给打一顿,苗余华赶忙又说道:“其实这也怪不得它们,那屋子里不是有宁宁的气味么,它们不愿离开,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宁宁你……”
言至一半,看着小姑娘面上越发深切的小笑意,苗余华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好啊,宁宁,这多日未见的,这才方一回来呢,你就可着劲儿地想看我笑话?”
楚曦赶忙讨饶道:“怎么会!好阿华,宁宁错了……我们去寻汤圆与发糕罢,今儿个可有大事要与它们宣布呢!”
言罢,便拍了拍窝在她怀中的白虎崽子。
苗余华错愕,这时她才突然发现被小姑娘抱在怀中的原来并非是什么狐裘皮毛,而是一只真真切切的活着的虎崽子,“宁宁,你真成啊,这才几日不见你便带了只小老虎回来……”
瞅着瞅着心中又不免心生些许羡慕,这可是白虎啊,还是只尚未成年的白虎崽子!
前有百年难得一遇的天山雪狐,后有寻常难得的似是通了灵的小肥啾,现在再来一只白虎崽子。
苗余华不由心生感叹,不得不说在某中程度上兽类对宁宁似乎都有种奇怪地亲近。
一如在书院时,那个被书院中的学生们称为“阎王爷”,见谁便看谁不爽利,便是见到南阳先生也每个好脸的看门大黄。
但在宁宁面前却是一反常态地露肚皮,撒娇打滚的讨好模样。
想当初,大黄讨好到近乎谄媚地围着小姑娘脚边绕圈圈的画面,真真是叫书院一众人险些将眼珠子给看掉出来。
等到两个姑娘一前一后地出了门,李宸这才淡淡地收回目光,睨了眼傻愣愣仍旧杵在原地的小二,嗓音清冽。
“你还在等什么?”
小二猝然便是一个激灵,“嗯,哦哦,是大师兄,小二这就备纸。”
言罢,就一溜烟儿地跑回来自己的房间,开玩笑,这档口,他怎敢在多说些什么况且他也极有眼色之人好么。
大师兄那架势,一看便像是有话要与战大哥说,若他不识趣杵在那里碍眼,恐怕真的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直到小二对脚步声渐渐消逝,屋中变得分外沉寂,便是那烛火火星的迸溅声也依稀可闻。
李宸率先打破了屋中的宁静,重眸看向立于窗前的战戟,神色淡漠。
“这些时日多谢。”
战戟温润的笑容一顿,显出些许错愕地愣怔,看向李宸的目光多了几分认真。
似乎是在确定眼前之人,是否还是先前他认识的那个站于红尘之外的人。
片刻回神之后,他复了温雅的笑意,“李兄多虑了,这谢之一字,在下实在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