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年的百花宴,可是要比往年还要更加热闹盛大几分!”
“嗯?”楚曦抚着团团的柔荑一顿,疑惑地朝船夫看去,“这是为何?”
同时心中不禁暗自猜想着,莫非其中还有其他的什么有趣事由?
“今年啊……”船夫喟叹了一声,到不急着回答,反而是对着楚曦二人问道:“两位客官可有听说过玉莲夫人?”
楚曦杏眸一缩,有些不敢相信地追问道:“老翁说的那玉莲夫人可是昔日那位,以一曲莲上之舞而名扬整个北陆的那位?”
“正是。”
船夫见此便知他们也是知道那位玉莲夫人的,也就没有多说,而是沉声颔首以应。
得到了回答,楚曦心中便更觉可惜,那位可是玉莲夫人啊!以一曲莲上之舞便能够迷倒诸位王公子弟的玉莲夫人!
便是,便是叫她见一见其面容也好哇……
一时之间,如遭晴天霹雳的小姑娘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便如晚春卷了瓣儿的枯萎之花,满脸的可惜伤怀之色。
她甚至能瞧见自个儿心头,那个捏着方帕子,在某犄角旮旯处暗自抹泪的小人儿。
像是觉得楚曦收到的冲击还不够大一般,那执浆的船夫又缓缓说道:
“还不仅仅如此呢!听说啊,百花宴上那玉莲夫人不仅露了面,而且还带走了一位姑娘,说是要作为关门弟子呢!”
船夫边说边叹息着摇头,“唉,也不晓得是哪家的姑娘,竟是能够拥有如此缘法。”
听到这里楚曦已然是欲哭无泪,心中只觉可惜不已。
这倒不是说她想要成为那玉莲夫人的关门弟子,而是可惜没能与玉莲夫人与她亲选的关门弟子见上一面罢了。
也不晓得,能够被玉莲夫人挑上的关门弟子,究竟是何模样,又有何长处……
总而言之,楚曦心中所有的思绪也不过只是因了“好奇”二字罢了。
于公主朝阳而言,学习舞艺不过是为了陶冶身心而已,以她之身份,根本就无需以舞悦人为生。
换句话来说,北陆之上,谁敢叫堂堂南楚帝姬且是明帝奉为掌上珍宝的公主朝阳跳上一舞?
别说明帝未亡,便说只要南楚还立于北陆之上,她还是帝姬身份一天,这事便没有丝毫可能!
楚曦又问:“那,老翁可知道那被玉莲夫人带走的那位姑娘是何来历?”
能被那位带走收徒,想来也不可能是个寻常的,毕竟若是个寻常的,那位也看不上不是?
而既非寻常,便必有人知。
可谁承想船夫却对着楚曦摇了摇头,“不知,但传言中那被带走的姑娘似并非是千叶郡中人。”
这话顿时便叫楚曦心中可惜又平添了一分,就好似一件被黑布拢得严严实实的物件儿,好奇黑布之下的到底是何物。
可是却被黑布笼罩,甚也瞧不出来,有没法子上手掀开,那是挠心挠肺的痒。
好在这话之后,小船停岸,心中期待着见到小二等人的小姑娘没有心思再想其他。
只抱着怀中的白虎崽子,与船家道别之后,迫不及待地提裙下船,便向客栈跑去。
也不晓得她与大师兄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小二他们可还安好,是不是一直在等着他们归来?
李宸见小姑娘满脸期待欢欣的模样,也没有阻止,不过是在小姑娘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只一双重眸却是紧随她娇小的身影一刻也未曾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