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深眼神微妙地看着眼前这位陈氏长辈,看到他没有其他的表情,脸色坚定得很。陈余深好笑地摇摇头,找不到语言来形容他此刻的哭笑不得的心情。
“陈叔,我相信你是为了陈氏的繁荣才来找我说这个的,但是,”陈余深伸出手,按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但是江淮不是我们能够挑衅攀比的。”
陈叔非常生气地用手锤了一下桌子。
“什么叫江淮不是我们能够挑衅的!陈余深!你这是看不起家族!”陈叔生气地从沙发上蹦起来,“我们陈氏奋斗了这么多年,不参与国内的斗争,搬来到国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这江家还以为我们是以前的陈家,只要有个不顺心就打压我们!”
陈叔好像想起来什么,越说越激动,愤怒地左右来回走动。
“这次江家还想再继续像以前那样,继续威吓我们!”陈叔脸色好像气得扭曲起来,“我呸!不可能!我们陈家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我们早就具备和江家叫板的实力。不!我们比江家还要厉害了!”
陈叔对江家好像有很大偏见,他对陈氏现在的发展太过自信,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强到能够比江家厉害。
陈余深眼神晦暗,心里暗自嘀咕:也不一定,也许他只是对江淮一个小辈,却敢对陈家做出这样的计算与打击,给陈叔一种危机感,或者看江淮还小,想趁此机会给她一个打击。
陈余深没有搭理陈叔的话,让他自顾自地愤怒,洋洋洒洒地说了很多。
“余深!”陈叔终于停下了话里对陈家未来蓝图的描绘,对江家现状的鄙夷,对陈余深发自肺腑地说,“你是我们陈家最优秀的一代,陈家的一切都会交给你,这不仅仅是对你的肯定,这更是你的一份责任。”
陈叔理直气壮地要求:“你必须为陈氏的尊严回国去,给江家看看,我们陈家也不是好惹的!”
陈余深见陈叔不管这么绕,还是会绕到他的身上。陈余深头疼欲裂,本来就连续好几天熬夜,现在更是听到陈叔这样的要求,他的头疼的更厉害了。
陈叔见陈余深这么不愿意的样子,眼神狠厉地说:“余深,这是家族给你的信任,这次家族能度过难关,也多亏了你。但是如果你能继续回国,把江淮那个小子狠狠收拾一顿,继续让我们陈家在国内的发展继续安排下去。你就是我们陈家当之无愧的下一任接班人。”
“或者,难道你怕了吗?怕了江淮?”
陈余深突然定在原地,眼神也变得隐晦不明:“我知道了,陈叔。这是家族的希望,我自然会完成的。而且和江淮的账,也不止我们家族的这一笔,我和他也有一笔私账要算。”
陈余深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更加肯定。
“我们的债,我一定会回国,向江淮全部讨要回来!”
送走了陈叔,房间里只剩下陈余深一个人。陈余深倒在沙发上,用手臂遮住眼睛,是自己陷入柔软的沙发里。
他陈余深突然答应回国,不止是因为陈叔的威胁与诱惑,耿是因为他那句问“你怕了吗?”
扪心自问,陈余深是对江淮有了敬畏,这个敬畏出现的突然又没有声息,直到陈叔这么问了一句,陈余深才发现自己一直都不愿意回国,是因为他在心底对江淮真的有这么一份敬畏,不愿意和它正面对上。
这不好。
陈余深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