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餮便打趣道:“想不到我们的李大记者还这么讲规矩。”
李荭认真地说:“这是应该的,我这个不孝女,到现在还没给爸爸办葬礼。”
劳餮说:“等霍乱过去了再说,你现在不能急,政府也不允许。”
梅桂花道:“小李,到时我帮你。我有人,有经验。”
劳餮朝两美女挥了挥手,意思是他要说正题了。
“梅总,就从芳芳说起,我记得十五年前出事的时候,芳芳有一个行李木箱子,内保存着芳芳几年间每天写的日记,和其他一些物件,那么你有没有看见过李荭的妈妈写过的一部书稿《饕餮》?或是打印稿,或是U盘内的电子稿。”
听到这个问题,梅桂花虽然眼睛内跳过一丝不悦,但还是笑着回答道:“箱子自芳芳醒过来,行动自如后,我就还给她了呀!”又说:“在我帮她保管的过程中,除了作主让你看过日记外,就从没给他人看过,我自己也没有打开过。”
“哦,这样啊。”劳餮看了李荭一眼,又接着问第二个问题说:“你知道芳芳跟她的弟弟沈博士,是为何关系不好?是什么时候闹僵的吗?”
梅桂花双眸内同样闪动着愁云,但她却突然呵呵笑起来,表现着不满道:“劳警官怎么关心起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了?”
而后又把眼睛朝向李荭,似乎有想让李荭来评判评判的意思。
不过,等李荭还未来得及跟她互动时,她又低下头作思考状,并边思考边回应道:“劳警官,尽管芳芳跟我无话不说,但我真不知道什么原因。硬要我分析的话,可能是两姐弟都个性要强,或某丁点小事引起了误会吧。”
然后看向李荭,对李荭说:“不过,说到这里,我觉得小李你要跟沈紫保持距离,假如他某天突发奇想,想着法子来追你的话。”
李荭:“为何?”
“还不就是……你芳芳姐应该提醒过你吧?她是为你好,跟你们直说了吧,因为芳芳姐觉得她这个弟弟太滥情了。”梅桂花直言不讳。
但劳餮还是感觉到,梅桂花看起来直言不讳,其实大部分都在遮掩。
“关于沈博士的滥情,”劳餮低头思索,“除了跟余向阳的未婚妻甄美,还有谁吗?”
梅桂花眉毛一挑,“余向阳在世的时候,跟甄美眉来眼去,现在余向阳突然死去了,他反而不理甄美了。据说,现在在追李记者你,不知是不是真的?”说着,眼睛认真地盯着李荭,似乎要防备李荭眼睛闪烁,免得谎言遍地似的。
可李荭从来就不是一般的李荭,她此时不但不否认,反而颇为吃惊地回应道:“他不跟甄美不干不净了,说明浪子回了头。又来追我?说老实话,我是离过婚的女人,跟他年龄又差不多,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也似乎没有什么不好吧?不知芳芳姐她是担心我们之间的什么?”
梅桂花笑了,说:“你的性格我欣赏,你刚才说的话也一点都没错。但现在你的家里只有你跟芳芳姐了,还是听听她的意见吧!或者,你跟她讲明,让她给你一个充足的理由。”
听到长辈的这几句话,李荭有点受用,便也笑了。心说回家确实是要问芳芳姐的。
接下来,劳餮又问了同样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美乐美跟牛城长江公司的合作,和具体的项目,以及余向阳在合作中所扮演的什么角色。梅桂花虽然表面很坦诚地一一做了回答,但劳餮仍然像感觉她回答上面的问题一样,都有隐瞒和虚假的成分。
不过,在劳餮的心里,并非认为毫无成果,甚至觉得,收获应该还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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