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柜的对面一堵墙壁上,那里原先是下面几层的玻璃墙,在这里却换成了一排一个整体定制的药柜。
上面除了一些王一认识的退烧药,感冒药,还有一些不知名红红绿绿颜色的液体,它们统一被注射进专门用来装这些液体的玻璃罐子里,高只有三厘米,很像吊盐水时,从另外在补进去一些的那种用具。
王一初步判断,这里的大致情况就是如此,很显然这里就是一个小型医疗室,甚至还是一个看病的地方。
不过有一点很好奇,它们为什么把这里的走廊弄成一人宽,为什么不多搞宽点,难道说它们担心这里的人会逃跑?又或者是暴乱?
可是为什么只有医疗室是这样的,楼下几层却并没有如此,难道说它们是来搞人体研究的?
王一突然想到这座基地的重点就是搞基因突变,所以作为人类来说,岂不是最方便的研究对象?
那么这里的所谓员工宿舍,很有可能反倒成了被关押的实验体,难怪它们吃饭的食堂会和厨师隔离。
想明白之后,王一顿时觉得这里的负责人非常残忍,毕竟研究人类胚胎一开始还可以接受,因为胚胎和婴儿不同,胚胎如同阑尾,人类多出来的一块肉而已。
所以王一并不反感,但拿活人作为人体研究的实验体,这是非常不人道的,王一就觉得有一点恶心,甚至厌恶。
不过这里也没有人,因此王一也抒发不了这股不满的情绪。
当他重新来到凸出的平台,往上望去,他发现最顶端的那电梯空洞,光线越来越明亮了,这说明外界已经是白天,他在这里逗留了一夜。
没有想到时间会过去的这么快,王一决定加快速度,迅速看完所有的楼层。
其实不懂的人会觉得,他明明用了元神扫视了一圈,为什么还需要亲自去查看?
那是因为他们不懂元神不是万能的,所说元神具备透视和穿墙的功能,但它并没有触摸的功能,所有真听真看真感觉,它做不到,这也是王一会亲自上前重新在坚持一遍的原因。
倒数第五层,刚一跨入,他就问道了一股细小的臭味,就好像这里什么东西腐烂了,正在源源不断的散发臭味。
走廊已经如同下面几层那样,走廊的两侧各有几排正方形的空洞,拨开上面盖着的自动盖,王一朝里面望了望。
瞬间一股更加恶臭的味道从里面传了出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大夏天把猪肉放在阳光下爆射十天,紧接着又把他带回家塞进冰箱里。
皱着眉头,忍住这股恶臭味,王一不由的闭上了呼吸。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变得无色无味了。
下一秒,王一出现在了走廊尽头,终于,面前的水密门换成了普通金属大门,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久的缘故,这里的金属把手生锈了,锈迹斑斑仿佛在说这里的被遗弃了很长时间。
咔吧一声,王一轻轻转动金属门把手,结果没有转动,反而把金属门把手给掰断了。
望着手上那断裂成两截的门把手,王一不由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夸自己力量太大,还是该骂这门把手质量太差。
随即,无奈的把金属门把手丢在了地上,一只手重新按在了金属大门上,紧接着朝里面用力一推。
咔嚓咔嚓,一连串的金属音瞬间从最里面一直朝着最外面而来。
而被扭成麻花的金属大门,也终于不堪重负,咣当一声,倒在了里面的地面上。
没等王一跨进大门,他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整个房间有一个巨大的如同空调通风管道的仪器,它延绵不绝一直通进最里面的墙壁里,而在通风管道最外面的那个长方形金属框上,上下两排巨大的黑褐色齿轮根根竖立,像极了绞肉机一样。
虽说它们现在一动不动,但王一可以很肯定,这里要么是处理垃圾的焚烧堆,要么就是用来处理失败的人体组织结构,已经血肉。
那空调管道似的通风口,王一从来没有觉得它会是如此的狰狞,就好像张着一张血盆大口的巨大恐怕生物,等着别人来投喂它。
砰!
忍不住心中的不满,王一再也控制不住,挥出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那金属框架上。
那一拳就使金属框架如同散架一般,整个前端从天花顶上掉了下来,轰隆一声砸在了地上。
流出里面的不知名导轨和螺丝钉,甚至在这里面还夹带着几块发黑,腐烂成烂泥的不知名血肉。
好在王一早已闭住了呼吸,闻不到,否则的一定会被这通道给熏的生理不适。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几声出拳,那如同绞肉机一样的设备彻底的被王一给拆的支离破碎,只留下最后一根尾巴在墙壁里面。
透过那根尾巴里的管道,王一看到了一副永生难忘的景象。
管道下面如同化粪池一般,上面浮浮沉沉着无数尸骨,有的看上去像极了凶狠猛兽,有的看上去就是人类的躯体,还有各种鱼类,走兽,鸟类。
它们无一例外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面无全非,死无全尸,说不出的让人看了内心胆寒。
王一忍受不住,他抬起双手一左一右放在了管道两边的金属框架上,接着他又狠狠的发力,一阵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的刺耳声音响起,紧接着那通道肉眼可见的扭曲,闭合,直到最后完全被王一封死,只留出不足一厘米的间隙,可以说这里以后除非花费大力气,否则彻底的不能用报废了。
王一真的很怀疑,这里制造的目的到底是不是为了人类,还是单纯的个人私欲,因为在前世的世界里,也有人想着永生,所以不停的对穷人实施人体研究,随后又当垃圾一样丢掉。
王一真的不想世界是这样的,是站在底层人士上面发展的。
所以下一秒,他来到了凸起的平台前,把金属大门从里面拿了出来,接着就把这里的走廊给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