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你……你竟然没有死。”
那平庸女子叫刘萍,是大枣市本地人,原本大暴乱的时候和虚弱男子躲藏在一处天桥底下,结果天桥塌了,两人就逃了出来,结果被拥堵的人群给冲分散了。
“牛哥,你……你竟然还活着。”
牛柱天也是大枣市本地人,从小就与刘萍同班同学,再加上他自己平常至极,所以两个平常人就在了一起,也是随着人流给冲散了,但他一直坚信自己的妻子不会走远,所以一直在附近游荡,白天出来寻找妻子,晚上回去躲藏起来。
“是……是啊,阿萍,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你……你竟然就在我的身旁。”
牛柱天激动着拥抱刘萍,脸上已经喜极而泣,而且一想到自己的隔壁住着刘萍,他就有一种老天给他开了天大玩笑的感觉。
“牛哥,我也是,我也特别的想你啊,尤其是一想到没有我,你该怎么办,我就心如刀割啊。”
王一看着两人你浓我浓,有一点尴尬的朝着不远处走去,等他举起手的一瞬间,没等刘萍牛柱天再继续说话,忽然那发光白色墙壁被打开了。
打开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非常迷你和外面巨大无比如同一比一复刻的小型机械生物,它的机械脑袋上还架着几把武器,其中一把正有红色的光点在汇聚,看样子像极了激光射线。
并且它一瞬间就把目标锁定在了王一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
“危险,快点躲开啊。”
“不好,趴下。”
两道声音,一男一女同时响起,正是拥抱在一起的牛柱天和刘萍。
他们非常害怕惊恐,因为短短的相视,环抱都没有变温暖,就有可能天人永隔,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不得不说是莫大的讽刺。
上天竟然给了他们团聚的时光,为什么又要活生生的分开呢?
还好王一在这里,他挡在了前面。
激光射线发射的瞬间,他的全身钻石色光芒一闪,久违的薄膜再次出现包裹了他的全身,尤其是闪耀的光芒使得身后两个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因为睁开眼他们怀疑自己会活活看瞎。
噗嗤!
激光射线灼热的光芒打在王一表面被钻石色薄膜包裹的光罩上,如同一滴水滴落在了火焰上,刚接触就被消融了。
滋滋……
迷你章鱼机械生物不断加大功率,整个机械都开始发出嗡嗡地轰鸣声,就好像它的极限已经达到了,再也不能更上一层了。
嘭!
果然,持续的加热,不但增加了敌人的压力,也增加了自己的压力,就在五分钟左右,头部位置的武器装置竟然慢慢消融,紧接着头部金属制成的铁片也跟着冒烟直到发出一声低沉的响声,整架迷你章鱼机械生物彻底的瘫痪在了地上,不少冒着蓝光的线条从机械盖盒里钻了出来,看上去如同人类的手筋一般。
王一眼见机械章鱼生物损坏,也把自己的钻石色薄膜召回了体内,随着周围环境亮度的下降,身后的那对夫妻刘萍,牛柱天也都睁开了眼睛,朝着王一的方向打量过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
一男一女此起彼伏,但话的内容却一个迷惑,一个恍然大悟。
想明白的是刘萍,她激动的拿手指着王一的背部,脸涨的通红,就在身旁的丈夫牛柱天则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老婆,你知道什么?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内心怀疑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因为关的时间太久,导致她的认知出现了一点差错,牛柱天显得很紧张,他牢牢地抓紧自己老婆的肩旁,示意对方冷静一点,不要这样。
刘萍面对自己老公充满疑惑的目光,终于还是说出了内心中的答案。
“是他,是他干的,一定是他。”似乎怕自己的老公还没听懂,于是刘萍就把自己如何见到王一的场景说了出来。“不是巧合,他能打穿墙壁一定不是巧合,没有什么运气成分,单纯的就是硬实力。”
如果换了往常,牛柱天听到自己的老婆如此夸奖另外一个男人,他一定会吃醋,甚至怀疑他们有一腿,但今天,此时此刻,听在牛柱天的耳朵里,如同天籁之音。
因为自己老婆说的话里蕴含了希望,逃出生天的希望。
此刻牛柱天再次重新审视了一遍王一,不知不觉看着他的背影都感觉在看一座大山一样,背影被拉拔的无限之高。
“老婆,我们是不是有希望逃出去了?”
牛柱天眼里有泪,那是生的希望在蔓延。
“嗯,一定可以的老公,只要他能成功,我们就一定可以逃出去。”
刘萍同样激动,但她却把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王一。
王一此刻就有一些疑惑了,那就是对方是不是太托大,所以只派了一个迷你章鱼似的机械生物,这也是王一一直站着不动的原因,因为他在等下一架什么时候出现。
但左等右等,章鱼似的机械生物硬是没有等来,反倒是等来了身后两双目光灼灼的眼睛。
这让他久违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但好在此地很危险,所以王一确定没有第二架章鱼似的机械生物出现,他就一脚往前迈了一步。
前面的那道门早已在章鱼似的机械生物进入后关闭了,所以他再一次举起了比沙包要小很多的拳头,对准那堵发光着的墙壁狠狠怼了上去。
嘭!
一阵距离的响声,配合着零零散散塑料似的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眼前的那堵碍事的墙壁被轰出了一个大洞,洞的外面竟然还是和这几间房一样装修风格的牢房。
但奇怪的是这一间关着的竟然不是大人,而是一个小孩,浑身皮包骨头的小男孩。
他蜷缩着身子躺在角落里,离他最近的地方放着一双筷子,但奇怪的却是看到任何碗碟。
他穿着非常淡薄夏季套装,T恤加长裤,一双脚底板很黑,没有鞋子,整个人看上去也很脏,就好像乞讨的乞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