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这样一个温暖的人，她想要趁机解救自己。

“你一定会这样劝我的。而我也愿意相信你说的。你最了解他不是吗？”

“你愿意相信的是我，还是他？”

冷不丁被问这样的问题，观鱼平静的外表下，搅成一团。

一定相信柴峻纵的。

相信柴峻纵，好像本质上是相信柴峻横。

倘若一点都不相信柴峻横的话，任凭任何人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但她对柴峻横，是不确定的。

期望他真是出于什么正当的原因，又想过他是因为不正当的原因才这样做的。

我信柴峻横吗？

她搅得有点头痛。这跟做题做实验不一样的，她太难得出一个精准的答案。

柴峻纵一点不打扰她思考，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两个人不交谈的时候，更像是陌生人。

谁会想到，他们之间还有某种本该很亲密的关系。

“我是相信你的话。”

很久之后，观鱼才终于理清了。

她相信柴峻纵了解柴峻横的程度是她无法比拟的。

而且，她会怀疑柴峻横。

设计部门口，柴峻横突然顿住了脚步，紧抿的薄唇和幽沉的眼神陡然变得冷酷无情，他一回身，跟在身后的于江蓠与他撞了满怀。

于江蓠被撞得头晕目眩，鼻头轻轻一振，嫣红的血液滴落出来。

柴峻横摘了耳机扔给老鬼，低身把于江蓠抱进了她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