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老板,这又是什么情况?怎么把那尊大佛给招出来了?”
一番寒暄,虽然谈论的方式还是跟以前一样,但随着身份的变化,心理的变化,气氛上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再者,今日将老包喊出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先前他们谈论的这些。
他们更在意的,是皇家商业集团接下来的动作,到底会不会对这个行业产生巨大的冲击。
老实讲,现在他们是有些恐惧的。
毕竟他们不是老包那种拿着钱去投资实业的人,有实业在,有资本在,就算账面没有多少钱,但还是能给人信心。
还是能让人相信,他们是可以拿出钱来的。
但他们这些基本上可就是完全依靠放贷来赚钱的了,钱,肯定是有的,但如果也要让他们像老包这样清还的话,即便是砸锅卖铁,他们也还不完。
因为还有很多钱是没有收回来的,而且那些钱一时半会儿的也收不回来。
所以,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一但朝廷借助这个机会开始对这个行业动手,那他们绝对是一死一大片。
“具体怎么来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当时罗尘表示说是他关注过咱们这个圈子,所以这次放出风声要回收资金的时候,他觉得这个项目可以投资,于是就跟陛下申请了下,然后就通过了。至于其他的,以后的运营肯定是不能跟以前一样了,除了吸纳资金以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而且这次他们只是纯粹的投资,股份只占据了四成九,以后这些还是归我管。”老包将这些情况逐一的说了出来。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就算现在不说,马上他们也会知道。
虽说自己对于这些人的行为有些不屑,但从另一个层面来讲,自己跟这些人的接触还是很不错的,坑人,没有坑过圈内人,害人,同样没有害过圈内人。
而且这个圈子也特别的团结,一个小圈子,甚至可以相互间的进行短期的拆借资金,时间不长的话,只需要支付正常的利息就可以了,时间久就另说。
老包曾经也拆借过资金,而正是那次的拆借,让他的事业得到了飞速的发展。
人是一把双刃剑,有时候觉得很好,有时候又会觉得很坏。
就向现在的老包,他觉得这个圈子不好,但又觉得这些人不坏,好与坏,只是看个人,看圈子。
“以后我是要跳出这个圈子了,如果诸位老兄相信我的话,那就听我一句劝,不要再继续深入了,能跳的话,还是尽快跳出来吧,虽然现在我什么也不知道,但罗尘的话,总让我感觉到朝廷似乎有意整顿这个圈子。
而这些年来诸位老兄也赚了不少,拿着这些钱去做个正经的买卖,虽说赚的不一定比现在多,但人活着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图一个安心吗?”老包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劝说着。
“这话虽然中肯,可到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又怎么抽身出来?现在是身不由己呀。”有人无奈的叹息道。
不管有用没用,这在他们看来都是一个信号。
当然,他们更愿意相信,老包是奉了朝廷的命令,来劝说他们尽早把钱还掉,然后抽身出来的。
不然等朝廷来动手的时候,后果可就不一样了。
“是啊,现在怎么抽身?一大堆的坏账,就这么做着的话,时间久了还有可能还掉,可直接抽身出来,这又怎么可能?”另一人也附和道。
“我们不是你,有那么多实业在支撑着,而且你给的利息也没有我们高。”那人犹豫了下,继续问道:“这次他们出了多少钱?”
“一万贯!”老包直接回应道。
一万贯?
所有人都愣了下,老包钱庄的估价他们是知道的,撑死也就一万五千贯,一万贯,足够买走他三分之二的股份了,如果换做别的人,那么也不是不可能溢价收购。
但对方是皇家商业集团,他们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生意?怎么可能溢价这么高去入股四成九的股份?
这又是什么原理?
……
一群地下钱庄的老板们在郁闷,长安城内的一座宅子内,今天白天出现在老包钱庄的那位老者也同样在郁闷。
不过他有的不仅仅只是郁闷,而且还在思考。
这个人正是长孙无忌,不过这个长孙无忌,跟人们印象中的那个长孙无忌有些不太一样。
大眼一看,会觉得根本就是两个人,但若是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两者还真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话说从吐蕃逃走之后,长孙无忌在南方跟着一个高人学会了一手高超的易容术。
不要把易容术看的过于神奇,因为他远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神奇功效。
易容术更多的只是通过一种装扮来迷惑对方的眼睛,让他们在第一时间内无法去联想到你的本尊。
易容术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他最多也就是改变某些局部皮肤的样子。
而且这样子还是一次性的,遇到雨雪天气,是不能出门的,一出去准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