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府码头,刘国轩在十月初也在举行出兵誓师仪式。
与琉球的战意昂然不同,此时这个码头上却哭声震天。
自从上次战败后,台湾兵力只有剩下四万多。而上次郑克爽在夏国相面前夸下海口,答应出兵五万,配合吴三桂起兵,除此之外,还要防御台湾,现在手里这点兵马肯定不够。
因此,这两三个月以来,他将不断扩张兵员,使得本来就劳动力不足的百姓,更是雪上加霜。
郑克爽才不管这些,他的目标是中原的花花世界,没有兵怎么占领更多的地盘?
十月初,是出兵的日子,他也亲自到码头送刘国轩出征。
百姓们本不愿意亲人的打仗,但他们赤手空拳,无法反抗,只能饿着肚子,携儿带女,到码头给孩子的父亲,他们的儿子送行。
“儿啊,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爹!爹!”
“孩子他爹,你走了,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
码头上,各种哭声叫喊声,响成一片,让本来庄严的誓师大会,显得混乱不堪。
被哭喊声弄得心烦意乱的郑克爽,草草给刘国轩敬了一碗酒,就不耐烦的回了王宫。
十月初十下午,郑克爽得到从琉球来的消息,说韦宇龙于三日前,才亲率大军三万,向东出发,前往中原。
“姓韦的还挺守信的,可惜你走的太晚,肯定没有我们早到中原,这一先手,还是被我抢到了。”
嘴里嚼着刘一舟喂过来的凤梨,一边心想:“韦宇龙,你在北我在南,你还可以帮我挡住康熙的大军,哈哈,等我占据福建,说不定还能占领浙地以南城市。”
他觉得终于算计了韦宇龙一次,越想越开心,几乎要笑出声。
“王爷,为何如此高兴。”刘一舟见他心情不错,媚笑着凑趣道。
“我笑那姓韦的还是太蠢,哈哈哈……”郑克爽终于忍耐不住,放声大笑。
“王爷,不好啦!”
一个內侍在王爷笑声中,极不识相的跑了进来。
“来人,给我拉下去打二十棍子。”
郑克爽正在高兴,有人竟然大叫不好,心情一下不明媚起来,大喝一声,让人先把这个倒霉的家伙先打一顿再说。
几个护卫将进来通报的內侍立刻架到宫外,拉下裤子就打。
一阵惨叫声后,鲜血淋漓的內侍才被带了进来,扔在地上。
“以后再敢大呼小叫,小心你的脑袋。”
郑克爽先斥责了一句,随即问:“发生了什么?什么不好了?”
“没……没事……就是鸡笼那边来了个将军,要见王爷。”
这个內侍是替一个从鸡笼那边过来求救兵的将军,通报一个十万火急的消息,因为消息太大,因此才在言语上没太注意,没想到却因此挨了一顿打,更加不敢说再说。
“混账!就这件事你就大叫不好!下次再敢胡乱打扰本王,就活活打死你!”
郑克爽先骂了一句,才问:“人在哪里?”
“在宫外候着。”
“等我本王吃点东西,更衣之后再见他。”
前来求救兵的游击将军,由于官阶太小,不能直接入内,就让內侍先进去禀报王爷。
可等了一个多时辰,一直没等到王爷召见,心情急的都要火上房了。
直到一个半时辰后,眼见天色见晚,才瞧的替自己通报那个內侍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出来。
“公公,这是怎么了?”游击好奇问道。
“没事,没事,王爷让你进去。”
游击将军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內侍刚才那样,虽有些担忧,可听到王爷让自己进去,忙整理衣冠,小心入内。
“末将参见王爷,末将奉我们总兵之命,送一份加急战报过来。”
这个游击将军想起內侍可怜的模样,也不敢说出战报里的事情,只把一件公文捧在手里。
“什么战报?”
郑克爽让刘一舟下去接公文,自己随口问了一句。
“王爷,昨夜丑时,鸡笼遭到来历不明的水师强攻……”
“胡说!谁会攻击我们!”郑克爽闻听也是大吃一惊,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把抢过刘一舟手里的战报,打开之后,里面白字黑字,写的明明白白:昨晚丑时一刻,鸡笼忽然遭到不明舰队的火炮攻击,港口的战船和炮台尽数被敌人摧毁,求让延平王早发救兵!
战报上,说由于对方进攻的时间是半夜,守将不敢贸然出击,也看不清攻击鸡笼的军队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