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是任楚尧吧?实在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任楚尧神色平淡地看了眼温沫,摇摇头,“没事,我也才到。”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任楚尧也有些不自然地托了托眼镜,随后手抬了抬,“服务员。”
“你想喝什么?”任楚尧十问道。
“卡布奇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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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任楚尧的谈吐中,温沫不难听出他话语里对婚姻的期待。
从一开始到现在,半个小时,温沫基本没有在找话题,而是任楚尧一直在说。
温沫本就无心相亲,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任楚尧看了出来,他搅了搅杯中的咖啡,云淡风轻地问道:“你不想来相亲的吧?”
温沫无声几秒,最后干脆直接承认了,“对,我不想相亲。”
“我也不想。”任楚尧无奈地说道。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说道:“父母之言,媒约之命。”
达成莫名的共识,两人也相对放松了不少,温沫又道:“我还没到相亲的年纪吧。”
“我听你妈妈说过,你才二十五岁是吧。”
“是。”
任楚尧笑道:“确实,你这个年纪更应该去享受当下的青春,而不是被婚姻所束缚。”
“那您今年?”
“我当然是已经到应该成家的年纪了,我已经三十三了,因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所以家里人也比较担心。”
温沫安慰道:“任先生,您条件这么好,还长得这么一表人才,相信你很快就可以找到理想中的那个人。”
“承你吉言,不过现在我还没有这个打算。”
温沫试探性问道:“所以今天?”
“串通?”
两人相视一笑,都露出了默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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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毅今儿个闲来无事,把穆斯年叫来穆家老宅下棋,父子俩许久没有切磋,这一回合就打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人的局势依旧不相上下。
穆毅动了动棋,说道:“堵你马脚。”
思索一番,穆斯年正准备移动棋子时,老宅的大门被人打开,父子两一同看了过去,叶千语正探头探脑地走进来。
待她走进,穆毅问道:“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不是说去按摩吗?”
叶千语的爷爷是穆毅的表哥,两个老人感情深厚,自叶千语爷爷逝世后,她也就把穆毅当成了自己的亲爷爷,穆毅也很是疼爱她。
“别提了,哎,”叶千语在穆毅身旁坐下,又说道:“我沫姐相亲去了,我就没去了,自己一个人去按摩多没意思。”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起身跑去厨房找吃的。
接下来的几局,穆斯年是连战连败,直到穆毅发觉他有些心不在焉时,丢下他一个人发呆,找叶千语聊天去了。
穆斯年起身坐到窗边的摇椅上,静静地看着窗外,没一会儿就出了神。
叶千语的声音极大,隔着偌大的客厅,从厨房里传了过来。
“爷爷,你说沫姐今年也就才二十五吧,怎么就被她妈妈拉去相亲了呢。”
“怎么我妈没让我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