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挥手招呼旁边的敖缺,“填坑!”
那哥俩一听,脸都绿了,说了句大道理,结果还不是要埋?!
这莫不是遇到了一群心理变态,或者从莲花山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带着湿气的指头大小的泥块一团一团地往坑里填,很快便掩埋住哥俩的脚踝,然后是膝盖……
人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一般会走两个极端,一个是极恶,另一个便是极善。
这东北哥俩被五花大绑,恶是肯定恶不起来了,便只能走向极善的那端。
哥俩开始陈述以往犯下的罪状,并不断忏悔着,连眼圈鼻头都哭红了。
这哥俩虽然看起来虎头虎脑,跟个大老粗似的,但记忆力却是蛮好的……
六岁偷家里人东西。
十岁偷看邻居小女生洗澡。
十五岁入室盗窃被抓。
二十岁改偷电瓶车,又被抓。
蹲了半年出狱,兄弟俩改行打猎。
两年不到,从合法捕猎变成了偷猎,还兼职走私……
最后,哥俩还抖落出目前正在走私的一部分野生动物制品——非洲野象牙、犀牛角和羚羊皮。
“你说的象牙、犀牛角还有羚羊皮,都装在车上?”
泥土慢慢掩上胸脯,两人的眼神毫无光泽,讷讷地点了点头。
“车在哪儿?”
“在马路牙子那里……”
溟烈起身,冲敖缺道:“你继续添,到脖子就行,我去把车开过来。”
“好。”
等溟烈走后,敖缺补上溟烈的位置,和颜悦色地说:“放心,你们不会死在这里的!”
两人一听,眸子一下清亮许多,“真的?!”
“明天一早,就会有人来这里把你俩接回去的。”
敖缺在这东北哥俩眼里,算得上很有礼貌,有种绅士风度,不管怎么说都要比溟烈顺眼得多。
东北哥俩激动得语无伦次,撇着嘴良久都憋不出字儿来。
敖缺把坑填平,东北哥俩的头就刚要生在地上,像一对光秃秃的仙人球一样。
随后,敖缺从车里拿出一个记账本,扯下两张纸,两张纸上面各写了两个大字:偷猎者。
并在大字下面注上一行英文:Poachers。
最后注上日文翻译:密猟者。
然后涂上胶水,贴在那两人脑门儿上。
但贴得不牢,沿着湖面的风稍稍一吹,那纸张便打着跟斗飘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