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嫣莞尔一笑,顺带着拉了拉顾小鱼的手腕,“走吧。”
顾小鱼恋恋不舍地往车上瞄了一眼,便傍着乔嫣的肩膀,各自溜进了帐篷。
缩到帐篷里后,两人才发现帐篷只是外观初步搭好,里面还是一团糟,杂七杂八的衣物混着凉被卷成了一坨,就跟鸡窝没什么两样。
两人在各自的帐篷里苦叹一声,开始整理衣物,试图挪出一个可以睡觉的小窝……
在敖缺离开埋东北哥俩的土坑时,那只趴在灌木丛旁的母雪豹便突然来了精神,挪着猫步逼近那东北哥俩,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对这哥俩虎视眈眈。
溟烈无意间瞥见母雪豹的异端,便隔三差五就回头狠狠瞪它一眼,它才没敢表现出任何过激的行为。
但保不准溟烈可能一时疏忽,母雪豹就会趁机报复偷猎者。
为防止雪豹伤人,溟烈找来一根木棍,深深插进草坪,并用小指般粗硕的麻绳一头系着木棍儿,一头栓在母雪豹脖子上。
溟烈系好绳索后,刚要走,身后那毡帽男便叫住了他:“大哥,你这绳子结实不?”
溟烈笑了笑,“结实,不过这棍子可能有点朽……”
“啊?”毡帽男吓出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地问:“大哥,您能给换根粗一点儿的么?”
“这荒山野岭的,天都黑了,你要我到哪儿给你找棍子去?!”溟烈摇了摇头,大步离去……
待溟烈走后,雪豹显露出凶样,磨着细碎的步子逼近两人,最近的时候,仅半米之遥……
母雪豹左转右转,仿若随时随地能扑上来狠狠咬上一口。
两人被这母雪豹搞得浑身发毛,连大声喘气都不敢,稍有风吹草动就吓得脑仁嗡嗡作响。
湖面的风一吹,那雪豹便张着血盘大口扑来,临空被绳子牵引住,只差几厘米,那尖锥般的豹牙便能磕着毡帽男的脑门儿。
“太他么的吓人啦!”哥俩被吓得一阵鬼哭狼嚎,鼻涕泡沫糊了一脸,“我要回去!!”
溟烈和敖缺此时坐在偏远处的湖畔,听到这歇斯底里的嘶喊声,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夜渐深,星星从暗压压的云层中钻了出来,虫鸣也一声赶着一声,热闹得很。
“敖缺!”乔嫣揭开帘子,冲敖缺唤了一声,“我关灯啦?!”
“我来了!”敖缺扬起袖子拍了拍溟烈的肩膀,洋洋得意地笑着,像是在炫耀什么宝贝儿似的,随后抽起身子一拥儿钻进帐篷。
“臭美!”溟烈嫌弃地白了他一眼,独自欣赏这满天星斗,时不时回身偷瞄一眼顾小鱼的帐篷……
几分钟后,溟烈身后传来“呲呲”声,一回头,发现顾小鱼的头伸出帘缝,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溟烈心里像倒了一罐蜜,止不住地想笑,拍了拍屁股进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