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飞身而下,上前拦住一个背着孩子的妇女,“你们都是醉仙城的人?”
那女人抬眸看了他一眼,一脸颓态,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白凤还想问些什么,但女人马上便绕过他的身子,跟着大部队离去了。
白凤顿了一会儿,便往人们赶来的方向望了望,只要一有人经过他身旁时,他便抓住袖口问,“醉仙城现在怎么样了?”
人们只是冲他摆摆手,不愿意多说话。
这些人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颓态,浑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都顾不上擦,只埋着头往前走,每个人的眼神都空落落的,没有半点神采,像是刚押入刑场的犯人。
马车在白凤耳边咕噜咕噜地响着,声音慢慢变得越来越远,直到在他耳畔消匿……
当白凤和溟烈赶到醉仙城时,才发现,天庭村的惨状跟醉仙城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醉仙城外数米高的青石墙被刀斧蛮狠砸开,城门被推倒,高悬于城门之上的牌匾斜在门侧,被火焰蚕食了一半,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个“醉”字。
城门旁边的树荫下,绑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平民,大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脸上布满污泥,显得狼狈不堪。
溟烈只是瞟了这群人一眼,便不紧不慢地往城里走去。
难民不敢说话,只怔怔地看着这两个衣着古怪的人,不做声色。
城中大批狼族士兵已班师回朝,只留下少部分妖狼士兵,处理醉仙城那些逃难的平民。
当溟烈和白凤刚走到城门口时,遇到两个妖狼士兵架着一个奄奄一息的难民,正往城门这边走来。
两个妖狼见此两人衣着诡异,身上干干净净,完全不像是醉仙城的人。
他俩愣在原地,神色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溟烈嘴角微微上挑,而眼眸却附着一股难以觉察的杀气,使得溟烈脸上的笑异常诡异。
两妖狼士兵被这一笑整得毛骨悚然,将那难民扔在一旁,意图抽出腰间的刀。
然而这俩妖狼惊奇地发现,他们的刀竟然拔不出来,“我的刀……怎么回事儿?!”
“我也拔不出来!”
随着溟烈愈走愈近,两妖狼士兵的刀开始发颤,像是要濒临极限而破碎。
两妖狼士兵渐渐慌了神,有些稳不住脚,恐慌如闪电般窜入大脑,想往后跑,发现自己的脚就跟长在地上一样,完全使不上力,半步都挪不动。
随着溟烈愈发近,藏在刀鞘里的刀刃震颤幅度愈发大,“蹭”地一声,两把刀同时出鞘,在空中一旋,其中一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剩下那人愣愣地看着倒地的同伴,身子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饶……饶命……小的有眼无珠……”
溟烈剑指一横,两把刀在他面前就跟玩物一样,刀刃精准激撞,冒出一阵灿白的火花,化作一地丁玲作响的铁屑。
“给我带路,找你们家主子!”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