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沁,你是什么意思,不是朝你道歉了吗?”张来福的脸上带着怒火,而他的眸子里却掩藏着几分恐惧。
顾沁看着慌乱的张来福,她的眉宇间都染上了笑意,好似看见了什么令她极度愉悦的事情一般。
依照北溟的律法,在做工期间,做了背弃主家的事情,可是要进牢狱的,并且还要挂在大街上三日受万人唾骂。
“若是不讲律法,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把律法当成儿戏?”顾沁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入骨的寒。
此言一出,张来福的脸上带着彻底的慌乱,他这把老骨头了,若是在烈日下晒上三天,岂有命在?
“我替顾家办了这么多年的事,哪怕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便如此狠心送我去死吗?”张来福的眸子里闪过泪光。
随后泪水自他的眼角流淌而出,他用袖子轻轻的抹着泪水,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顾沁唇角的笑越发的冷了起来,冷的如同冬日高山之巅吹来的阵阵凉风,好似能将所及之处所有的物件冻结。
这是见敌不过,便演苦情戏了吗?顾家付银子给他,他做的不是分内之事吗?更何况他不是已经在背后捅顾家的刀子了吗?跟她谈什么功劳苦劳?
“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若说亲手送你去衙门,我也于心不忍!”顾沁的眸子里闪过几抹不忍,只听见她微微叹了口气。
张来福的眸子里顿时闪现出几抹喜悦,看来顾沁这是怕人诟病她无情无义,只要他抓住这个点,今日便能脱身!
只消一眼,顾沁便知晓张来福的心中在想些什么,若是她放过了他,他只怕是会说她无视律法!
“可是律法无情,我也只能忍痛送你进去了,待你出狱,我定派人照料你!”顾沁故做无奈的说道。
萧十却是险些笑出来,待张来福出狱?只怕是没有出狱的那一天了,便是出了狱,只怕最后的归宿也是乱葬岗!
张来福的脸色都绿了,他望向顾沁的视线里充满了狠戾,好似立刻便要将顾沁杀死。
顾沁也不畏惧,始终露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只是她瞟向张来福的视线里,带着几分得意与杀气!
张来福的一阵咯噔,随后便开口道:“你当真不愿意放过我吗?”
“不是我不愿意放过你,而是做错了事自然该受到惩罚,否则律法岂不是变成了一张废纸?”顾沁振振有词的说道。
此言一出,周遭的人的目光里满是赞同,律法之下,岂有情面可讲?若是讲了情面,北溟非要乱套不可!
张来福的额头满是汗水,连他的后背都已被汗水浸湿,他的视线四处搜寻,好似在寻找什么一般。
顾沁自然也瞧见了,可她却始终不言,好似未曾看见一般,她一直轻蔑的望着张来福,好似在嘲讽他不过是个手下败将一般。
此时张来福已没有余力去气恼了,他瞧见了一处空隙,心中暗喜,机会来了。
随后他便拼了命的往那个地方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