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如此关心皇姐的安危,不如让你替皇姐试药,如何?”南宫晔的眸子里划过几抹凌厉。
他最见不得的便是这些有着小心思,处处算计别人的人,此次她竟还拿着皇姐当筏子,简直是不可饶恕!
此言一出,顾沁的眸子里却是盛满了笑意,这京都谁人不知长公主素来是药不离身的,若是要试药,这顾蕊只怕是要被折磨疯!
便是再随心所欲,无所求的康健之人,都无法忍受日日尝药的痛苦,更何况顾蕊这个只想走捷径获得荣华富贵的小人!
让她试药,在她眼里便是阻了她的前程,她如何能安心过那等清苦,而又令她深恶痛绝的日子?
“你莫不是不愿?北溟长公主的身份是如何尊贵,能伺候皇姐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身在福中不知福!”南宫晔的眸子里满是凌厉。
话音未落时,他的身上便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若是走的近了,还可以闻见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血腥味,那气息是久经沙场,杀敌无数的铁血气息!
顾蕊不过是身居宅院的闺阁女子,纵她有再多的小心思,在强大的气势面前,她的脑海里便只能是一片空白!
顾蕊稍微蠕动了一下嘴唇,她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恐惧,淮北王的目光好似如同刀一般,一刀一刀的割在她的身上。
她知晓,此时若是她答不愿意,她的性命便会如同草芥,只要南宫晔一声令下,她便会人头落地!
因此她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恐惧,声音有些许颤抖:“能伺候长公主是草民的福分,怎会不愿意呢?”
此言一出,顾沁倒是惊住了,顾蕊竟变的如此审视夺度,倒是令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仔细想想也对,若是顾蕊连审视夺度都做不到的话,她又是如何“忍辱负重”的待在她顾家,又是如何靠上了南宫绎!
“瞧你把这小姑娘吓的,若是她不愿便不愿,何必强求?皇姐的身旁难道还缺人伺候吗?”南宫瑛睨了南宫晔一眼。
南宫晔听此言,只得朝着南宫瑛说道:“此事是臣弟考虑不周,还请皇姐勿怪!”
一番言语间,竟是直接给顾蕊定了一个目中无人,连长公主都瞧不起的罪名!
而顾蕊此时也顾不得辩驳,她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惊恐,好似还未从方才的事情中清醒过来,此时她只知晓,她不必去伺候长公主了!
“你口口声声说着关心皇姐的身子,可却连试药这等小事都不愿做,如此看来,你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勇罢了!”南宫晔冷哼一声。
顾蕊来不及扬起的笑,被南宫晔此言震的僵住了,不是长公主说无需她伺候吗?淮北王为何又将错都推到她的头上?
“淮北王殿下,是长公主说无需草民伺候,并非草民不愿!还请淮北王殿下明鉴!”顾蕊说着便磕起来头,她的眸子里满是惊恐。
“大胆,淮北王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南宫瑛突然站了来,她的手用力的拍向了桌子,怒斥道。
顾蕊的脸色越发的惨白,她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随后发觉长公主与淮北王话里话外都是在给她定罪!
顾沁见顾蕊终于反应过来,她的眸子里划过几抹笑意,今日的顾蕊,果然还比不得十年后狠毒,此时的她竟也是个会被吓的大惊失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