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豪气干云,这都打了七八分钟了,他怎么还没把猛汉拿下?
别说拿下,猛汉越打越精神,柴无病怎么越打越蔫?
这会儿他已经被隐隐压制住了。
难不成……
陆遥回想起柴无病的黑历史,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家伙不会又想偷『奸』耍滑吧?
他赶紧开头:“柴兄,莫非你又想出三十万,买我这一身战斗力?”
柴无病暴喝一声,铛地一拐挡住铁拳,反手一拐抽在猛汉腿上。
猛汉抽了抽面皮,纹丝不动,扬起臂又是一拳砸下来。
柴无病只得避开,喘气喘得让人觉得他随时要断气。
猛汉收了拳,越过他,瞪着铜铃大眼望着陆遥。
“陆遥小儿,你好卑鄙!”
陆遥很无辜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我卑鄙?”
猛汉暴怒:“王顺已死,你还要亵渎死者,不是卑鄙是什么!难道你还想用一具尸体来威胁我!”
陆遥气得……
他一脚踩在王顺肚子上,昏『迷』不醒的王顺剧烈地咳嗽起来。
猛汉大惊,撤步防备:“你居然还会控尸之术!”
“我……”
陆遥被说得百口莫辩,彻底熄火了。
这时王顺突然伸手,牢牢拽住他的脚踝,鼓足力气嘶吼出声。
“陆小子难缠,组长快走啊!”
世上竟有如此忠肝义胆之人!
陆遥感动得不行,脸都白了。
他试着挣脱,这才发现王顺早就是强弩之末。
幸好幸好……
陆遥轻松抽出脚,小心翼翼后退两步。
坤艮两诀转瞬即成。
金钟守护这道术法还没捂热乎呢,就被他用在了原主人身上。
一顶底径超过2.5米的巨大铜钟从天而降,编钟造型,高近两人,咣当一声砸在地上,声震中院,把王顺整个罩在里面。
这铜钟也不知道有多重,王顺在里面挣扎,钟鼎一动不动,只能听到微弱的敲砸和呼喊。
“你竟然夺我宝器,此仇不报……此仇不报……”
接着陆遥好像听到有人吐血的声音,然后王顺就没声了。
他面上不屑地笑了笑,心里后怕与疑『惑』交织。
王顺会突然醒过来他没想到,金钟守护用出来与王顺之前表现得不同他倒是想到了,可也想不明白。
怎么会不一样呢?
在王顺手上是面吵吵闹闹的破盾,到了他的手上怎么就成了一顶大编钟?
还有王顺提到“宝器”这个词,还说陆遥是“夺”,这么说,这些怪东西还能认主?
可认主有什么用?
还不是谁想用就用了?
难不成认了主,主人就可以打个官司要回去?
好多问题,陆遥想得脑壳一阵阵疼,决定抽空总结一下,看能不能得出什么结论。
毕竟眼下可不是做科研的好时候……
陆遥第二次搞定了王顺,抬头再想关注柴无病的战圈,后院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只见三进门那儿狼狈跑出来一个男人,竹竿似的身板也学人套件风衣,还是纯白『色』。
那人脸『色』蜡黄,隐隐泛白,三角眼上一对浓眉,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陆遥看那人好像有些气急败坏,一张嘴不干不净正在叫喊。
“小丫头无耻,偷袭坏我宝器!此仇此怨,马韵生记下了,来日必有厚报!”
呦呵,这后院看起来也很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