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真意切的一封信,蒋小娟看的热泪盈眶,抽抽噎噎感慨道:“老板,老爷是好人!”
“是吗?”
“老爷一直想着您呢!”
“是吗?”
“老爷无时无刻不盼着跟您见面呢!”
“是吗?”
“要不您这就回封信过去?告诉老爷,金总的事儿您已经了了。这样他一把年纪,也不用再辛辛苦苦上工地搬砖挣钱了吧?”
“是吗?”
“老板,您说话的时候怎么阴阳怪气的?”
“是吗?”
“是哇!”
“好吧……”陆遥『揉』『揉』脸皮,摆出一副温暖的笑脸,“现在交给你个任务。”
“什么任务?”蒋小娟疑『惑』地问。
“很简单,去把那个搬走咱家冰箱的老员工找出来,告诉他,老板我出原价的三倍买那个冰箱!”
“老板,你要干嘛?老爷也没说冰箱里有他的消息啊……”
“可冰箱里有我新爹的消息!你老板要换个爹,立刻!马上!”
陆遥在那儿张牙舞爪,蒋小娟一看就知道自己表错了情,赶忙就把那假惺惺的眼泪花子一收,换上同仇敌忾的表情:“老板,就算要跟那老不休断绝父子关系,是不是也该义正言辞的回上一封信?”
“回信倒是个好主意……”陆遥『摸』着下巴去看信,只一看,脸更黑了……“你让我回哪去?是回到巴比伦,美利坚还是阿兹台克?”
“老不休不会真出国了吧?”蒋小娟瞪着眼睛问话。
“他肯定是没出国,这一点我确定。”陆遥愤愤不平,“但天知道为了防止我这被他坑惨了的倒霉儿子把他的藏身之地出卖掉,这封信到底转了几道手?”
“寄个信还转手?”
“很奇怪吗?告诉你,你对无耻一无所知!”陆遥把一地的信封收集起来,往蒋小娟那儿一丢,“你去看看信封,看看除了收件人和收件地址,这信上还有哪个格子是填清楚的。”
蒋小娟赶紧接过信封来瞧。大信封来自巴比伦,听说那地方不是正在打仗,就是正在准备打仗。通过陆遥的只言片语,蒋小娟也算对陆一帆同志有那么一点了解,这是个用身体来实践“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挑选这样一个地方来安度晚年的人。
信封上,收件人的地址很清楚,但寄件人的地址却是空的,果然就像陆遥所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丢掉大信封,又去看小信封。小信封来自阿兹台克,那个地方二姑娘貌似只听说过鸡肉卷……
蒋小娟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陆一帆亲手书写的牛皮纸信封上,哪怕是一个能扫出来的二维码呢……
然而这个更好,信封上干干净净什么记号都没有。蒋小娟发现信封居然是手工做的……嗯,连上面的红框都是用喷漆罐子一遍一遍喷上去的。
这样的反侦察意识……陆家老太爷到底是惯犯还是通缉犯?
“老板,既然您那个爹爹连住在哪儿都不愿告诉您,他冒险寄这封信来干嘛?”
“哼!这就叫狡兔三窟!别看他现在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过的挺好,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也担心自己哪天又惹得祸。要是我这儿先把帐给抹平了,他到时候也能把铺盖卷一卷,放心地回来享福,投奔自己家亲儿子!”
“您说他是为了烧冷灶?”蒋小娟倒吸一口凉气,“那他还真是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