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事件的关键转了一圈,突然绕到陆一帆的身上,这让陆遥感到前途一片暗淡。
以他对自己老爹脾『性』的了解,从那次见面他拒绝回到余慈以后,这位闻名遐迩的挖坑大师就该转移阵地了。
如今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整个神州大地都是他的巢窠,要是他还觉得不安全,出国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在陆遥看来,这时候最该做的,大概是立刻发动阴阳会的力量,从茫茫人海中找出陆一帆到底去了哪,一刻都不能耽搁。
但朱雀却坚持说,阴极从来没有放松过对陆一帆的监视。按照报告,他昨天早上才接了一个价值四十余万的堪舆订单,如今正在密云一带给有钱人查勘阴宅。
那个有钱人和余慈的柴无病差不多,都是属于那种有广泛社会影响力的公众人物,监视的人不方便追踪过紧,暂时让陆一帆脱离了视线,但区区两个半天,无论如何人也不会说不见就不见……
两人各执一词,阳极在中间阴阳怪气地打太极,结果吵闹半天,也不过就达成了唯一的共识,那就是他们需要立刻赶到京城去!
总归神州是阳极的老巢,为了节约时间,他们一路疏通空中通道,直升机直接开进憩园,接了陆遥和蒋小娟,并宋心、连晓彤二人,风驰电掣杀向北方。
『毛』骗胡同风光依旧。
等陆遥他们赶到时,一群官府的同志正指挥着一台吊机把陆一帆的集装箱装上大车,随车吊走……
这到底是闹哪样!
“同志同志,请问您知道集装箱的主人在哪里吗?”陆遥摆出陌生人的姿态询问。
“不知道。昨个后半夜官府接了一个匿名举报,说胡同深处有违章建筑。我们过来的时候前后左右都找不着相关人。听人说,这玩意是一个风水大师搬过来做店铺的,大概是得罪了什么人吧,前几天里头又是砸玻璃又是冒火星的,里面『乱』成了一锅粥。”
“青天白日的,还有人敢动手么?”蒋小娟很多余地问了一嘴,那脸上的表情笑盈盈,像看热闹的多过像肇事逃逸的。
官府的同志叹了口气,说:“总有些罔顾社会治安的坏分子!听过那位大师后来之后和几个不明身份的外地人聊了会儿天,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同志,他大概是几天前走的?”连晓彤低声问了一嘴。
官府的同志一脸警觉之『色』:“你们不会是讨债的吧?”
陆遥摊了摊手,指了指蒋小娟和连晓彤:“您说哪个讨债公司出门带这么多女同志?”
“也是。”那人沉『吟』了一下,“那你们来找他,是为了算卦?看你们年纪轻轻,怎么也这么『迷』信?”
太尴尬了,一群从业的术士被人指着脸说『迷』信…
陆遥干笑两声,岔开话题:“看这架势,这铺子莫非真的违了法?”
同志轻笑一声:“违规搭建『乱』堆物料,犯法倒是不犯法,但违规不是?这年头,世外高人也得遵纪守法,不是吗?”
“官府可有这位大师的踪迹?”
“来无影去无踪的,要是我们知道他去哪了,今天执法的工程费还需要他来出呢。毕竟纳税人可没有义务为大师的违法行为买单……”
一无所获!
陆遥等人叹着气走出『毛』骗巷子,脸上只剩下苦笑。
陆一帆跑路,其速如风,其疾如火,简简单单地就把所有人都蒙在骨子里。
既然官府寻不见他,可想而知,阴极所掌握的关于他正在为某个有钱人堪舆的信息,多半也是假的。
连晓彤心有不甘,掏出手机狠狠地说:“我这就打电话问问!他们说陆一帆在给人堪舆,到底是在哪堪舆?两个术士要是连一个凡人都看不住,我看那座阴宅就做他们的葬身之所算了!”
陆遥冲着宋心直摊手:“你们这个兄弟单位怎么总喜欢喊打喊杀的?”
“阴阳两极,信仰不同,行事又不同。我们也很难理解他们动辄门规家法,这手下的员工怎么还是比阳极多那么多。”
“显然是你们经营不善!”陆遥理所当然的调戏,宋心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