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越是不告诉我,我倒是越好奇。”
卢萧玉抬手拿起掉落在茶几上的一片枯叶,狭长的桃花眼透露出几分复杂情绪。
“当年程之行父亲的死,是不是也跟我们卢氏有关系?”
“别胡说!”
卢世海脸色铁青,十分不悦地搁在手中的茶壶,犀利的眸子狠狠刮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卢萧玉见状,随即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爸,你又这么激动,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就算人是你杀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这混小子!哪天我非被你气死!”
知道自己的儿子性格有多恶劣,卢世海爷懒得再骂他了,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好了,别来烦我了!卢氏以后你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全都交给你了。”
“嗯。”
卢萧玉应了一声,明明是一张温和谦逊的面孔,此时却流露出玩世不恭之色。
他很小便知道,自己跟常人不一样。
不仅仅智商超群,而且还异常冷血,即便是对家人,也很难产生感情。
所以他便习惯了戴上一张假面,伪装成一个完美的人去迷惑别人。
“唉,人生呀!真是无聊。”
卢萧玉感叹了一句,便走下了楼梯,在楼梯拐角处,他遇见了家里的管家,便凑上前打了个招呼。
瞧见面前陡然无限放大的脸,管家吓了一跳。
卢萧玉笑着伸手帮管家扶住手中没有拿稳的盘子。
“怎么了,李伯,瞧见我怎么一副瞧见鬼的样子?”
“没有,只是您突然出现,所以被吓到了。”
“那是我的错了!您忙吧!”
卢萧玉笑了笑,觉得管家布满皱纹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个笑容,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望着卢萧玉离开,管家皱起的眉,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心底却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这位小祖宗以后可别常回来,不然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了。
或许有的人就是传说中天生坏种,劣性根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让他从记事开始便没有办法不去作恶。
而卢萧玉则是这样的人。
李管家至今想起,三岁的小少爷徒手掐死一只猫,然后将它开膛破肚的一幕,仍时常做起噩梦。
而距离城西郊外一个多小时的城南,程家老宅里,程夫人满面笑容地让管家准备午餐。
“记得做个西湖醋鱼还有清炒虾仁。”
“知道了,夫人,少爷喜欢吃的菜,我哪能忘记呢!”
自从程夫人订婚宴上,闹得有些不愉快之后,程之行便很少回来,更别说在家里过夜了。
程夫人昨晚睡得早,早上起来,从管家口中得知,程之行回来了,面上当即掩不住喜色。
“妈!”
“之行,不是说要多睡会儿吗?现在还没到午饭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