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他不想多做解释,正如他的性格一样。
“小妹,别生气了,下月,愚兄带你和母亲去城里逛逛,到时候给你和阿母买套新衣服。”算算上次假期帮苏木匠做工赚的钱还有结余,刘秀爽快道。
家里的桌凳都是刘秀做的,只不过县学开学后,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学习与杂交种稻上。
“真的?”
“当然。”
从厨房里把剩余的饭菜端到了屋外的桌子上,香喷喷的味道在小院里弥漫。
母亲樊氏年不过三十,但整个人近些天偶感风寒,再加上要操心整个家,显得有些憔悴。
她本不用受这个苦,外祖父曾多次来信让她会娘家暂住,但都被樊氏拒绝了,尽管两个大儿子长大了,大女也出嫁了,但她还有两个年幼的小子小女。
刘良每月送来一些财产接济,包括这家小院,日子倒也比清苦人家过得好那么一点点。
木桌中间的一盘放着芹菜炒肉,只有薄薄的几片肉,肉是昨天刘秀回来时,从集市上买的,是为了给母亲补身子,顺道给小妹解解馋。
她不断的给两个儿女夹菜,自己只就着馒头,喝着稀粥。
确是刘秀看不下去,将碗里的肉死活不吃,夹到了小妹和母亲的碗里。
“阿母,这炒菜你可是和王婶学的?”刘伯姬吃的很慢很仔细,家里自从父亲去世后,一年只能吃得上一两次肉,所以她格外的珍惜。
“伯姬感觉怎么样,据说是从长安里传出来的,现在整个南阳不少人都会做了。”樊氏问道。
“很好吃的,阿母你也多吃点,补身子。”刘伯姬点了点头,看见碗里还剩下的一小块肉,学着兄长的样子,夹到母亲碗里。
“家里一定会好起来的!”见家里的寒酸,还有小妹的谦让懂事,刘秀默默叹了口气。
这句话似乎是对母亲和妹妹说,也似乎是对自己说。
吃完饭后,让母亲去休息,刘秀兄妹有说有笑的将碗筷刷洗干净。
等天色不早了,刘家的小院里还有一丝烛光,刘秀在看书,他看的是《尚书》。
他发誓,一定会让家里过上好日子的。
第二日,告别家人,他来到了县学。
刚到校舍,好友李轶便围了上来。
“刘兄莫不知道,安汉公上书在南郊修建明堂,并重建太学,据说可容纳数万人,太常下书,吾等只要有举荐信,明年春,便可游学,先生也是支持的!”
刘秀有些恍惚,喃喃道:“太学?游学?”
[那家伙来信,像是在长安过得不错,我刘秀岂能落下,等有了落脚点,把母亲和小妹也接过去,一直寄人篱下,总不是会事。还有杂交之事,我已经积攒了不少的问题。]
他叫刘秀,汉高祖刘邦九世孙,他有自己的骄傲,也有自己的目标。
“长安啊!我刘秀是一定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