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王在常安流传颇广的那句话,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哀章满是幸灾乐祸。
四辅之中,亦是分为了两派。如哀章与平晏各自不对付,他到是与当朝国师刘秀走的近。
刘秀本名刘歆,是为避讳汉哀帝刘欣之名,进而易名。
这位刘秀,王匡亦是熟悉,更是扬雄之好友,与王家庄子的关系亦是亲切。
且说当日立储之事,刘秀从一旁亦是支持王匡的。
在储位确定后,他和哀章都遭受到了太子王临一党的不少打击报复。
好在刘秀与哀章,在皇帝王莽的心中地位颇高,恩宠一直未失,这才可以逍遥至今,朝野内不少人皆是羡慕此二人。
得意之后,哀章不忘深深一礼道:“大王推举我为这市舶司使,可有要事吩咐?”
说这话的时候,哀章亦是带着试探之意味。
王匡没有否认,他亦是问道:“国将既已得此职位,想来定是有所了解。本王且想知晓,若是国将,打算如何下手?”
如何下手?
哀章皱眉苦思,说起来,他自从两年前入京后,大大小小的主意,皆是他招揽的幕僚想出来的。
对于这市舶司使本就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听皇帝说好,凭着第一影响,觉得是一个肥差。
但王匡的问话,他亦不能不去回答,否则定会在兴武王中的印象分大打折扣。
“依鄙臣之见,哀章上任后,主要职责在于收税,即收那下海之人的赋税。前些年,管理不算严苛,导致许多商贾借此漏洞,赚了不少的钱。
这些商贾理应将所得之收益上缴给国朝,他们可是我大新之人!”
哀章义正言辞道。
但见兴武王两只眼睛看着自己没有说话,哀章咳嗽了一声:“之后嘛,当如陛下之言,帮助我新人,于那海外之地扩展,扬我大新之国威,令海外蛮夷小国,皆来常安朝贺。
大王若有话,不妨直说!”
被王匡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哀章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在襄阳城外,当即低头一拜道。
“无他,国将之言大善。但顺序却是弄反了!”王匡笑道,将屋内的紧张情绪一扫而空。
他指着屋外的天空道:“世界很大,我们大新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宣扬国威之事,靠的不光是我大新官方,还有我们普通出海的大新商贾。
我谓之为群众,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他们需要的是我国作为后盾,帮他们开拓那未曾有人涉足的海外市场。
国将还是没有透彻的了解父皇所言之事的重点。”
王匡语气一顿:“即言之,国将此番南下合浦,筹建市舶司,当是帮助我大新走向更远更广的海外。收我大新商贾之赋税,不是最为紧迫之事。待到那日千万商贾乘着海船与我大新做生意时,还差那一点赋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