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大事,无论新始军,东胜军,还是中路军都应参加,但人数不能太多,需各挑选一些代表,人数控制在一万左右即可。”孙建道。
苏宪点头同意,语气略带自嘲:“具体的操办礼仪,恰好有与同风侯一同来的那几位官吏加以指导。看来连陛下也知道,我们这些军汉,大多对礼仪一窍不通。”
王匡对二人的意见自无反对,他又补充道:“实不相瞒,我王家商肆愿为参加本次北地之伐的所有将士赠送‘纪念品’,此之纪念品是为了铭记他们的功绩。当然了,个中的付出,也由我王家庄子一力承当。”
这样的想法,也是王匡为了避免那些未去参与祭天地的将士产生不好的想法。手心手背都是肉,既而,尽可能的都照顾到。
孙建和苏宪听后,深感王匡的“鬼点子”多,思虑的算是周到,故而,很爽快的同意了下来。
苏宪走后,房间内只剩下翁婿二人。
沉默了一会,王匡有些担忧道:“岳翁于大漠之战中,劳苦功高,此番回京,可是有了隐退之心?”
“哦?竟被大王看出来了?”孙建略显意外。
到了如今的位子,翁婿俩连手控制的军队已超过了七万之重,还都是百战百胜的能将。即使皇帝不生其他心思,也难免会有朝臣上谏。
所以说,翁婿二人必须有一人退下来,这样才能消除皇帝的顾虑。即便他们二人,一个是皇帝的亲儿子,一个是生死相随的“亲密战友”,但人心不可测。
王匡摇了摇头:“其实大可不必,待归朝后,匡欲卸掉身上的重担,携着婉儿,还有儿女们,去往大海看看。
而在北方都护府,有岳翁驻守,就如同泰山压顶一样,可保本地安宁,不至于生乱。
在匡看来,即使苏宪将军留下,也没有岳翁留下的稳妥。”
孙建幽幽道:“天下间,可能谁也想不到大王有如此‘悠闲’的意志。不过这样也好,多陪陪小婉,还有那些孩子。
只是真如大王所言,令我留在北地,陛下也不会愿意。
大王可还记得数年前,你与陛下上书,言之筹建将学之事?”
“可是有眉目了?”王匡问道。
“正是,我自上次在鲜卑境内时,即收到朝内好友的消息,陛下已开始筹备和太学齐名的将学,且由我担任将学的祭酒。”
将学祭酒,也就是将学校长。
而将学的全名,则是大新军将学校,这么说来,岳翁孙建将成为将学的第一位祭酒。
这可是一笔无形的政治财产!
他脸上带笑,与方才的忧虑不同,现在是发自真心的赞同:“岳翁能成为将学祭酒,匡以为可以!”
王匡自是没有告诉岳翁孙建里面的道理,想来等那些从将学中出来,皆言之是他孙建的学生时,孙建才会晓得将学祭酒的位子有多重。
想的有点远了……王匡自嘲道。
当夜,他又叫来冯异,铫期等人,开始着手挑选后日即参与祭天地的新始军将士。拥有资格者,毫无意外,多是于大漠之战中表现优异的将士,
接下来几天之内,于狼居胥,姑衍山,以祭天地,也成为了大漠之中最为重要的事。
能参与者,无不感受到了至上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