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袁甫变得忧心忡忡起来,脚步不自觉的加快,打算让侍从换来负责扬州守卫的边军将领汪德问问两州交界之地的兵员动向,还有防守态势。
于军事上,袁甫的才能不显,他也自知己身的短板,索性彻底放权,将全州的军事部署和协调作战指挥权都交给了常安新调来的这位边军将领手上,两人的相处很是融洽。
数月来,汪德的吃住也在州牧府,每日都会自觉的和袁甫碰面,汇报下州郡的军情。可以说,明面上,这位边军将领对于扬州的最高长吏还是非常尊敬的。
这次让袁甫颇为意外的是,当他来到办公之所,正打算遣人去叫汪德时,只见汪德满头大汗,匆匆而入,连平时的施礼都免了。
“州牧,大事不好,九江大尹已于昨夜投诚交州,并带走了万余名将士,交州很可能趁此机会,进军九江。我要带兵亲去九江,于这延平郡,还要劳烦州牧亲自坐镇才是!”
“汪将军,竟发生了此事!”袁甫瞠目道,他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很快同意下了汪德建言。
是日清晨,得到九江郡大尹叛出消息后,扬州边军将领,也是常安任命的南部校尉率驻守在寿春的三万军马急匆匆的往九江郡而去,意图阻挡交州军的南上。
可时间尚未过去一日,待到当日午后,另一则消息,差点把袁甫给吓晕了。
“驻守交州的涨海水军连夜突袭了沿海的冶县,又有四万的交州军,从云霄而入,直取龙岩,花费了不到半日,敢在天明前,大败那里守卫的三万扬州兵卒,长驱直入,按照现在的时间算,已是到了冶县,或是和那涨海水军回合?”
读完奏报上的消息,袁甫的嘴巴张的老大,久久未曾合上,看着于一旁打着摆子的州长史,他喃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只怕今天这半日过去,会稽大部都会被交州军给占去。也不知道会稽郡大尹洪松能不能守得住!”
“州牧,当务之急是向会稽郡派出支援,我建议由王大尉率军从旁协助,一定要把交州兵阻挡在回浦以南。
现在往常安求援已是来不及了。
州牧当火速向徐州和豫州求助,若是扬州有失,那交州兵将直接对豫州,徐州产生直接的威胁。”州司马于一旁还保持着心境,急速谏言道。
“就依朴之之言。”袁甫内心实在在暗暗发苦,豫州和徐州都为内部的叛军所困扰,也不知能派出多少人马,从旁来协助自己。
若是扬州丢了,那他袁甫就不用不活了,甚至一家老小都会被抓去坐牢。
除非……袁甫摇了摇头,驱散了脑中的那个想法。
常安皇帝和大司徒于他恩重如山,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像九江郡大尹那样,做出忘恩负义之举的。